气的求救,一嘴的酒气尽数往他耳朵上喷,
“你站住西索!我有个提议,”见西索闻言终于停下来后贾昆才松了口气,不分轻重地啪啪往糜稽脸蛋上拍,
“跟我打没意思,我打不过你。这样,你给我点时间,我把这小子训厉害了,过两年你跟我徒弟打!”
听到这个提议的糜稽脖子也不酸了脸也不疼了,一把挣开贾昆的桎梏急的原地跳脚,
“你个疯子酒鬼瞎说啥呢!就你这德行的我要跟你学的话,那不就跟约定好了要我两年后去死一样一样的吗!”
糜稽气的脑顶上喷火,连骂了几句疯子。
可西索似乎对此很感兴趣,眼神一亮不用深思就点头答应了。小苹果自动送上门来,有这等好事谁不愿答应呢。约定好之后西索就转身离开了,伊尔迷朝着他的背影还喊了一句,出去的时候别打死三毛了,整晕就行。
贾昆和西索就算了,就连伊尔迷也是一副同意这件荒唐的约定的样子,使糜稽心里很不高兴。他跟上走进走廊的伊尔迷,拉住他的袖子口气委屈的质问,
“你怎么能不帮我拒绝呢?”
伊尔迷边走边摸摸他的脑袋,并不当这是一回事,
“不想输就跟着贾昆老师好好学习。”况且就算到时糜稽真的打不过西索,他也不会让西索有机会杀了他宝贵的弟弟的。
伊尔迷眼神一黯,捏紧糜稽缠上来的手。
沮丧地走了一会才得知伊尔迷只是带着他来到了会客室。糜稽明白席巴正在里面等着自己解释这几天不见的原因,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感叹祸不单行。
打开门环视了一下屋内,糜稽有些庆幸基裘也在场。既然母亲也在场,那么席巴便不会太过刁难糜稽的,因为他还来不及刁难,基裘就已经尖叫着抱住糜稽嘘寒问暖询问他有没有伤到一身的细皮嫩肉,然后麻溜地领着他钻进衣装室里带个几个小时不出来。
但今天与以往不同,进屋后席巴只是看了糜稽一眼,便把视线转移回眼前小小的银发少年身上了。
奇今年不过八岁,可眼神却明显犀利与同龄小孩,不如说就算看到如此冷冽眼神的寻常大人,也会惊出一身的冷汗。此刻的他刚刚接受完离家出走的惩罚,小小的身子上布满了鞭痕的猩红,光看着就感觉牙根一酸,知道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疼。
糜稽跟这个同胞的弟弟并不亲密,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特别的过节,而是因为奇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二哥,而糜稽也不喜欢小孩子。但是看到弟弟受到惩罚,糜稽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也许是同为处在被压迫阶层的两人,糜稽对父亲便有些埋怨了。小孩子天性爱玩,并没有必要实行如此严苛的惩罚手段。
但糜稽也明白,作为杀手家族的家长,这点决断的决绝还是要有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绷紧他孩子们脑中警惕的弦。杀手的命,是从别人手里挣回来的。
“父亲,我们回来了。”
伊尔迷先打破了从刚刚开始的沉默。席巴点头,示意奇先回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