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搬走的。
“这不对啊,我五十年前来这里,老柳还乐哉乐哉地种枇杷呢!”阿绿扑腾翅膀,往路口上转了一圈,回头对江栖鹤道。
江栖鹤眉心紧蹙,尾巴似的随在身后的陈一站出来,对他道:“春风君,我粗通星算卜筮,不若您将要找的人姓名生辰告诉我,我为您一占究竟。”
春风君略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将老柳的姓名生辰讲了一遍。
陈一找了个空处坐下,右手手指不断掐算,速度快得只能看见残影,细碎光芒在眼眸中不断流动,就像天顶倒转的星河。
“这恐怕不是粗通吧。”江栖鹤低声道。
“我觉得咱们捡到宝了。”阿绿声音亦是小小的。
陈一算得有些慢,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他手上动作猛地一顿,紧接着,唇边竟渗出一丝血迹来。
江栖鹤凝眸,闪至他身后,覆掌到他后心,运气为他护住心脉。
“如何?”
“有人在扶摇真人身上设了咒,用星算术追查他踪迹的都会被挡回来。”陈一咳了一下,用手背将唇角的血擦干,“而且,那咒还能凭此反向追查,也就是说我暴露了。”
“买下八宝街改建的是涂家,吸走整座城气运的也是涂家,其间恐怕存在联系。”江栖鹤沉声道。
阿绿忽然蹿起到陈一面前,“那你能算出含光珠在何处么!”
“且容我休息片刻。”陈一垂下头,轻轻喘气。
江栖鹤找了间茶肆,几人坐下后,陈一喝了口茶,将翻涌到喉间的腥甜血液压下去,才继续掐算,这一次没多少功夫。
“在江阳城城主女儿方韵之手上,她将含光珠做成了腰饰,日夜佩戴。若是偷,恐怕不可能,这位城主千金虽然是个寻常人,但城主为她求到了墨阁四宝之一的‘日月□□’,您应当知道,这世间,‘日月□□’仅有墨阁的‘风火转’可破。”
江栖鹤面不改色,“小姑娘家家的,好办。”
陈一眉心一跳,将剩下的说出来,“可是春风君,我还算出一点……方小姐她,她好女色。”
“……”
“哦。”
“没关系。”
“给我一套女装。”
江栖鹤一句一顿。
陈一:“……”
阿绿:“……”
“妥妥的,保准她自愿交出来。”江栖鹤又补充一句。
身旁捧着庐山云雾茶小口小口喝着的陆云深竟听懂了这人话中隐藏的深意,手猛地往桌上一拍,眼皮掀起,黑眸直视江栖鹤。
江栖鹤笑着掰过他下巴,迫使陆云深转回脸去,后者竟拍开他的手,扭头盯着陈一。
十六七岁的少年,方才才经受过春风君对他的心灵洗礼,现下又被枯荣剑面无表情地凝视,当即心颤。
倒是阿绿,竟然从那张瘫着的脸上看出意图,拍着翅膀道:“他是说他去色.诱方韵之!”
“陆庄主,很勇敢啊。”江栖鹤又将陆云深脸掰过来,指腹摩挲他脸颊,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