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钦。相比于天生将才的娄墨轩,他就略显平庸了一些,他是南靖霁帝的长子也是嫡子,但霁帝不是很喜欢这个没有太大功绩的儿子。所以,南靖是四国中唯一一个,至今太子之位还空悬的国家。
酉林国派来的是太子少傅,传闻他是酉林皇帝的得意门生,太子的左膀右臂,现在虽不成气候,但他日太子登基,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近臣。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慕景铄正在少府司埋头苦读这几位使者的平生事迹,这几个人中,娄墨轩年纪最小,但关于他的消息却是最多的,足足十几页。慕景铄看完后很是感慨了一番,小小年纪,文韬武略,有勇有谋,在大兴能与他匹敌的大概只有殷泓涵了。真不是慕小王爷自己妄自菲薄,他对诗书礼易实在是毫无兴趣,一窍不通。
让他好奇的是,娄墨轩身边那个堪称通晓天机的谋士,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各国都传说那人是个江湖骗子,慕景铄可不信,肃帝和娄墨轩是什么人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有人能轻易的骗过他们。退一万步说,那人真能骗的一国之君团团转,也委实是个人才。
拿起南靖的那部分翻看了一下,不禁咂舌,与娄墨轩相比,这个南靖大皇子确实平庸了一些,参政五年毫无建树,为人太过谨小慎微。这诸多讯息中,一句一语带过的话,引起了慕景铄的注意。“南靖五皇子,亓官钦胞弟,年幼早夭。”
各国皇室都会有一些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夭折,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自从亓官钦胞弟的死后,霁帝加大了对朝堂的监管,回了原本外放到各个王侯手中的权利,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酉林国的这位太子少傅,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的背景可不一般,黎家是酉林国第一大贵族,他们家在政、商、军三方都有很庞大的势力。所以黎家在酉林的地位,不次于慕家在大兴的地位。而黎家的这位小公子,能被选为太子少傅,除了家世以外,他本身的才华也是不可忽略的。
慕函几次欲言又止,慕景铄都看不下去了,“你有话就说。”
“主子之前,您让我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还有”慕函又吞吞吐吐的说,“刚刚家里到王爷送来的东西是一缸金鱼。”他就不明白了,王爷千里迢迢让人送东西回来,为什么会是一缸鱼。难道是王爷年纪大了,弄错了。
慕景铄蹙眉:“父王有带什么话吗?”
慕函摇摇头,就是因为什么话都没有,他才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说。
慕景铄唇角带着一丝桀骜的笑:“你带话给父王,就说这缸鱼我会好好养着,长久的养着。”
“是”慕函好奇的不得了,笑嘻嘻的问:“主子,王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慕景铄有些好笑的说:“父王是怕我太闲,弄缸鱼来让我修身养性的。”
慕函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心里暗自想:还是王爷了解主子,怕主子不知敛,送缸鱼来暗示主子。
其实事实远不是这样,弈王爷送来的这缸鱼,有两个用意,一是提醒慕景铄,顾慕两家就好比这水和鱼的关系,相互依存,互相帮助。但是不要忘了,水是可以离开鱼的,而鱼却不能离开水。二是警告他,现今天下就好比这鱼缸,弱肉强食,如果不能成为强者,那么就只能任人宰割。
这段时间慕景铄的所作所为,只怕一干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了。前段时间他在京城中如此荒唐,弈王爷都没有多说一个字。而今这一缸鱼,是要他与无关人等划清界限,专心辅助储君巩固地位。
慕景铄何曾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所做的一切,凭借的不过是盛帝对慕家的信任,然而这信任也让慕家成为众矢之的。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这只老虎会不会在哪一天突然咬伤自己的同伴。
慕景铄这才觉得,父王在心里对盛帝敬入兄长,同时还始终记得君臣之别。这就是和君王兄弟的艰难之处,尊卑亲疏,样样都马虎不得,多一份是逾越,少一分是敷衍。
可是他固执的认为,白哲是和别人不同的,至于不同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