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换衣服,就急忙来向主子报告,确定周围确实没有旁人之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带有火漆的信,呈给慕景铄。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可是慕景铄看的很慢、很认真,仿佛是在逐字逐句的分析理解。
良久,他合上信,将信连同信封一起烧毁,直到亲眼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慕景铄说:“先生要来。”
慕函一听,不禁面露喜色:“太好了,先生真的要来京城?”在他心里先生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慕景铄笑着点点头:“这次先生从境州远道而来,想必是受了父王的嘱托。”然后又问:“你此次回去,父王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慕函仔细回忆着,一字不落,“有,我将在京城发生的事都说给了王爷,王爷听后,让我带话给主子你,他说让主子一切听从陛下安排,不可贸然出手。还说了三皇子的事让您不要插手。”
慕景铄脸色微沉,“父王还说了什么?”
看了眼主子的脸色,慕函小心翼翼的说:“王爷还说,白哲此人心思深沉,不可深交。”
慕景铄沉默良久,下定了决心,才缓缓开口,“本小王晓得其中利害关系,与白哲套关系,不过是怕他在朝中给我弈王府放冷箭。父王如今不在京城,若是府中出了什么事,他鞭长莫及。”
慕函忙不迭的点头,“主子明白王爷的苦心就好,王爷本来还担心让您放弃三皇子,您会不同意。”还好还好,要是主子执意不肯,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慕景铄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冷笑,“父王大可以放心,我是慕家的人,凡是都会以慕家的利益为重。虽然我很重视顾承宇,不愿看他白白折在这场争斗中,可身为皇子,这是他的命,我又能帮他什么?”
有个问题慕函一直不太明白,趁着此时没旁人,他便问了,“主子,白丞相到底是敌是友?为什么王爷要我们对他忍让三分?”
慕景铄一句话点明,“白哲是陛下的人。”
慕函有点难以置信,“陛下的人?”
见他真的不懂,慕景铄耐着心思给他解释,“你仔细想想,白哲以弱冠之龄,位居丞相,他确实很有才华,可如果没有陛下做后盾,他能在朝中立足吗?众人都以为是他厉害,其实是陛下手段高明。”
慕函只觉得政局变幻莫测,深奥的很。于是,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慕景铄不打算和他说太多朝廷的事,开始交代他别的事情,“按照先生所说,他半月后就会到京城,你提前安排下去,别出岔子。”
慕函问:“先生来了以后,是安排在府里吗?”
慕景铄摇摇头:“不。府中眼线太多,不安全。让先生去茗楼,那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还有达官显贵,可避人耳目,不容易被人察觉。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慕函觉得自家主子分析的很有道理,点头应和:“还是主子想的周到,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