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慕景铄追问:“怎么会突然病重?现在情况怎么样?”
慕函答:“听说陛下到现在还没醒,具体情况也不很清楚。不过,听说今日早朝都了,想来是不太好。”
慕景铄皱眉,心中想着昨日见盛帝时,并未见他气色不对,怎么会突然病倒?这一病,不知对立储会不会受到影响。
修德殿
宫女、太监一个个步履匆匆、进进出出,太医们正围作一团,讨论着如何用药,皇子们守在殿外。每个人紧张之余动作却有条不紊,不愧是侍奉圣驾的。
此刻,慕景铄在殿外,拉住一位太监总管问:“张公公,陛下现在如何了?”
张公公面露急色,他在盛帝身边多年,知道陛下对这位小王爷十分宠信,直言道:“陛下不久前醒了一次,但是连药都来不及喝下,就又昏过去了。”
慕景铄追问:“太医怎么说?”
张公公:“太医说,陛下是郁结在心,肝火旺盛,气虚不足”
慕小王爷对病因没兴趣,直接打断他,问:“有没有说怎么治?”
张公公:“太医们商量不出办法,不敢贸然用药。不过已经派人去请白丞相了。”
慕景铄疑惑:“白丞相?”
张公公解释:“小王爷到京城不久,可能还不了解,白丞相不仅才智无双,医术也是少有人及。”
慕景铄心下感慨,盛帝对白哲防范和利用,要远远多于信任,可是在生死关头,却还要靠白哲来救命。他轻笑,命运还真是变化莫测呀!
除此外,他心中还有一种情绪,白哲擅长医术,而他竟然不,知,道!看来自己有必要找时间好好了解一下他。
远处一抹白衣缓步而来,一如往常的淡漠,在路过慕景铄时,微微侧目算是打招呼了。之后,白哲越过众人径直入殿,看着殿内的布置,微微蹙眉。立刻吩咐宫人将门窗全部打开,室内所有香炉、香囊全都搬出去,无关紧要的人也全都赶了出来。
慕景铄一直在殿外,打开窗之后,他的位置刚刚好可以看清殿内的情形。白哲诊过脉后,从腰间取出一枚火红的药丸,又将药丸在水中化开,喂盛帝喝下。
半晌后,待盛帝气息平稳,他才从殿内出来,将一张药方交给张公公,吩咐道:“陛下已经无碍,现在睡下了,你们记得按方煎药,这几日让陛下多休息,最好不要下床走动。”
白哲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他身为丞相本就事忙,这下盛帝病重,所有事都落到他肩上,中央、下属,以及各地方的奏折现在还放在他桌案上呢。
张公公一一记下后,带人去煎药。
慕景铄看了眼,守在殿外表孝心的诸位皇子,转身离开,追上去和白哲同行。
白哲瞟了他一眼,说道:“你不留下?这可是表忠心的好机会。”
慕景铄不屑道:“我慕家还用不着靠这些来保住地位。再说了,躺着的又不是我爹,我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会说的风轻云淡,刚刚也不知是谁急忙赶着进宫探望。
白哲知道他嘴硬,也不点破:“你去哪?”
慕景铄秒懂他的意思,开眼笑道:“我回府,刚好顺路。”
于是,两人理所当然的坐一辆马车。
车上,白哲大概是有些累了,一手撑着额头,闭目休息,长长的睫毛如同蝉翼,在脸上投下暗影,薄唇如同刀削,白皙的脸颊上散落一缕碎发,那双眸子闭着时,岁月静好;睁开时,天地失色。遗世独立,仿若神明,世人只能仰望,也只配仰望。慕景铄想:这样的人一定是神的眷顾。
“白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