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住架杆躲过一劫。
拉拽他的人正是先前那个犯规踩他的荃兴仔,礼尚往来,穆远不再跟他客气,一脚狠劲儿往那人手背上踩跺,分神的档儿,穆远手中的丁财炮被赶超上来的文商抢走了。
文商废话不多说,丁财炮到手便速速往上爬,企图抢先登顶,穆远岂会让他逐意,丁财炮可以不要,这死变态必须的干掉。
穆远奋力拉进两人的距离,一把伸手紧紧地攥住文商的衣服下摆,死活不肯松开。
“姓文的,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了?!”
“现在到底谁不要脸?”文商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掰开,穆远偏不干,跟他死磕到底。
“你不要脸!你们荃兴都他妈是一群不要脸的傻几把!”穆远伸手猛地推了他一把,“让你们犯规!老子让你们犯规!”
穆远不仅用手去推他,还拿脚去踹他蹬他。文商成功被撩怒了,两人就这么攀着花炮台的架子,拳打脚踢起来。
其他人见状大喊不妙,纷纷爬上去想要把打架的两人分开,但这筑起的架台可不比平地,一下子那么多人涌上去,架台承受不了过大的重量,开始剧烈地摇晃,很快就倒塌了。
原本只是穆远和文商两人之间的矛盾纠纷,不知怎的却扩散到了其他人身上,好好的花炮会发展到最后,演变成群架斗殴现场,简直乱成一锅粥。
“成何体统!”各路叔父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怒声喝道:“举办花炮会是为了促进社团之间的感情,你们这些兔崽子反而背道而驰,像今天这样的场面,历届的花炮会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瞧瞧你们一个二个都成什么样儿了?!”
穆远第一个不服气,站出来指着对面荃兴的几个人,理直气壮地说:“明明是他们犯规在先,当时场上那么多对眼睛都在看着,是他们的人先撞我踩我拉拽我,凭什么其他人也要跟着他们一块儿受训斥?”
“这么说,你自己难道就没有犯规动手打人了?”文商呛了一句。
“靠!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先动的手我才礼尚往来,难不成我还要吞声忍气净挨打?”穆远回怼他,“新人比赛前认认真真看过规则没有?连比赛规则都不懂还想上场玩儿,回家玩泥巴去。”
“人家犯规你就跟着犯规,那人家吃屎你咋不跟着一块去吃?”
“成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当场给你拉一坨,你他妈要是敢吃,老子跟你一块吃!你敢不敢?”
文商鄙夷地扫了他一眼,“低俗。”
穆远差点儿没把鞋子脱了往他脸上拍过去,“姓文的,你说谁低俗来着?谁他妈先说吃屎的?啊?!”
“都统统给我闭嘴!!!”秦宏和沈丹东异口同声喝骂。“你们简直越来越不像话!”/“社团的颜面都被你们败光了!”
所有人重新安静了下来,穆远和文商嘴巴上不说,那眼睛流露出来的仇视目光能将对方削成肉碎。
最后还是德高望重的海州村长出面进行劝解,“年轻人性子就是比较急躁,火气旺盛,但是有时候动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原本高高兴兴的一场庆典被搞砸了,最后你们谁又能拿到好处?记住一切都要以和为贵,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穆远默默在心中唾弃这句话,比赛才是永远第一,谁他妈会跟那个死人渣有友谊,呸。
今年的花炮会由于中途发生的特殊情况,到最后草草场,谁也没能拿到冠军,庆典结束以后,参与打架的所有人都被派发去进行公共服务,帮忙拆台架和清理现场卫生。
穆远渴得难受,跑去士多店买了两支冰棍,一手拿一支大口大口地啃,其他社团的成员也都在,他们坐在士多外面的露天座椅上喝东西,大伙儿看见穆远,纷纷向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