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有点庆幸昨天被顾言救了
顾言却知道不是这么回事,自昨晚过后安筠绝对没有能力对谁做出什么事情,这些痕迹是昨晚他跟后来的男人搞到的
这个少年有时在打量他,有时漫不经心地看着一笑,不管是看谁都令顾言十分不爽
顾言的心里很复杂
一方面,他恨得很
如果昨天不及时赶到,这些伤痕就会出现在一笑身上,原来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介意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无能
为什么人生有那么多飞来横祸的东西,而结果往往要弱者来承受
某个念头在顾言心里肆虐地生长
想变强。
顾言走向一笑,二话不说拉起他的胳膊,为两人披上外衣就把一笑带走了
临人:“诶诶诶,不泡了?”
“你们泡着吧,我们先走了”一笑答
路上
“你是不是生气了?”一笑小心翼翼地说
自从知道顾言的身世,一笑便替顾言很是难受,换个位置想,如果安筠是害死叶老爹的屠夫之一,恐怕一笑根本沉不住气
“没有”冰冷不带感情
“你撒谎”一笑垂下丧丧的脑袋,为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心里话
看着那个垂头丧气的小头颅,顾言是又好气又好笑,沉默一阵又无奈应答:“……是。”
顾言牵起一笑的手,抓得很紧,仿佛从这里能得到勇气
“那你笑一下好不好”小手拉着大冰块晃来晃去
“不是说了我在生气”顾言越发无奈地说
“可是生气的人笑一下就气不成了,阿娘就是这样”
“哈…”
两个身影很慢地走在林荫小道上,风吹过,重樱花瓣飘零,天空是淡淡的蓝色
一笑他们当天就离开了,老板没有出来相送,因为客栈内部早就乱套了......
“嘿,你知道吗?安狗死了”
“怎么不知道,官场商场他得罪多少人,安家人也没拦消息,早就炸开了,一片欢天喜地的”
“啧啧啧,果然最美和最恶心的人,关注率都很高啊”
“说来讽刺,都垂垂老矣了还玩那么大,死得衣不蔽体浑身恶臭,此事又无罪可查也无人可判,不知道要充当多久的笑料呢”
“哎,可怜了他那义女安宁,倒是个好姑娘,那么大的家产能稳得住嘛”
“家产?哼!怕是轮不到她了,安筠手下有个极怪癖的年轻人,手段阴狠连安筠都要逊色三分,不用多久就被这狼崽子吃光了吧”
“这这这......那安筠的义女可怎么办?”
“你倒是个痴情种,不过也轮不到你关心啦,安筠早就给她那义女婚配了,安筠这一死,对方为照顾安宁很快便会把她娶进门吧”
“那就好那就好......”
书房里
叶老爷与顾言相对而立,顾言站如松直神情内敛,脸上有几分敬意
“为何要走?”顾老爹亲切的声音缓缓响起,脸上一派温和大方
“丰羽翼,护爱人”
“你们真的在一起啦?”亲切的声音掺了些好奇和...狂喜?显得有些轻佻了起来
顾言抬眼,看到一派温和的顾老爹眉毛高高挑起,脸上啧啧惊叹,眼睛睁得大大的还在巴望等答,要不是那得体的胡子,整就一只大兔子
“亲生的”顾言在心里暗想,突然有点想发笑,但又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叶老爹也没逼问,咳两声调了调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又是一副温和大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