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想象那腰身向后弯折会是怎样脆弱又坚韧的景象,而那双腿,圈住他的腰,或是挂在他肩上,栗原脸上的神情又会是怎样的迷蒙,享受的带着隐忍的,咬得红润的唇微微翕张发出动听的细细喘息,一双明亮的碧眼弯成月牙,眼角绯红颤抖,就像是将最坚硬的贝壳击破,露出了内里最柔软美好的景象。
他们会契合得,仿佛上天天生为彼此而造。
栗原换好了衣服,从里面出来,一手指着自己锁骨上的红痕,笑嘻嘻哑着嗓音说:“幸村你看,你昨晚上弄的,跟真的似的。我身上全都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真做什么了。”
他没看到幸村刹那幽暗的眼神,还兀自得意。
当然跟真的似的,因为本来就是真的。
他睡得早,浑然不知幸村点着晕黄昧色的灯,用唇舌将每一处的痕迹吻咬出绯色,甚至在他看不见的后臀之间,留下了印记。
“伯父在楼下,一会下楼别叫错了。”幸村等他洗漱完,牵着他的手下楼。
“啊?我应该叫你什么?哥哥?大叔?先生?还是脑公?”栗原一副虚心请教的表情耍宝。
幸村笑容幽深。“都不错,不过你现在还是先叫我市。”会有机会,让你在床上一个个哭着喊出来。
幸村伯父是个冷漠的老人,翻着报纸等着他们,看到来人了就将报纸放到一旁。
“伯父。”幸村恭敬地称呼。
“伯父。”栗原忙跟着喊。
老人淡淡颔首,看了眼客厅的大摆钟:“吃午饭吧。”
昨晚幸村就说,伯父对这次的婚姻不太满意,栗原心里着急,现在看到老人冷淡的反应,以为是自己太晚起惹恼了人家,忙道歉说:“对不起,我起晚了。”
幸村握住他的手,笑着:“西林昨晚太累,今天起得晚些。”
老人家嘴角隐隐一抽,瞥了眼侄子淡定自若的笑容,再看看那孩子面红耳赤,就想给幸村一拐杖。亲手带出来的孩子,再眼拙他也看得出来,侄子只怕在打什么坏主意,说定爱人都是他骗来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可不管年轻人的事情。
老人应了声,不理他们了。
饭桌上,栗原一直在找机会表现,比如给伯父夹菜,一边又拾起丢了好久的餐桌礼仪,力求文雅地吃饭。偏偏旁边新上任的丈夫太不配合,不停给他夹菜不说,还在餐桌上和他说话。
说好的豪门大家的礼仪呢!?
他一直给幸村眼色,让对方给伯父夹菜,幸村似乎看不懂,专注地和他说话。他急得想抓耳挠腮,顾忌着礼貌忍住了。
老人家都快看不下侄子这么欺负人了,为了安栗原的心,给他夹了菜。
看到栗原惊喜的眼睛,老人家内心嘘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心疼。他是知道结亲的全过程的,本想让侄子推了多给些好处,不知道为何幸村最后同意联姻。
他不想害了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幸村在电话里说“与其让他的父母将他卖给其他人,不如卖给我,至少我会对他好”。
幸村家的人言出必行,他相信幸村会让栗原西林好好的。不过怎么短短三个月,这情况看着就有些超乎他想象了?
吃过饭,幸村伯父给栗原西林包了个大红包,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就走了。
栗原打开红包,里面有房产证、房子的钥匙和一把车钥匙,地点在神奈川海滨,那一块的房子有钱也很难买到,这红包很是贵重了。
幸村告诉他,伯父看来挺喜欢他的。
栗原拿着红包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幸村让他将东西好就行。
这样也好,万一爱人哪天离家出走也有地方去,他找起来更是方便。
后来的某一天,栗原扶着腰红着眼卷铺盖走人。
在海滨别墅开开心心想睡个舒服觉,半夜里床上爬进一个人。
那人手里晃着一大串钥匙,温柔的笑容在他看来太不要脸了,说:“这里的钥匙,我备份了不少,应该不会有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