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有需要,迹部景天解决完生理需要,洗完澡刚躺倒床上就接到那人的电话。暧昧喑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说着戏弄的语言,他甚至听到那人一边描述着他自.慰的动作神情,一边低低喘息,最后发出一声低吼。他听得耳朵发烫,连身体也微微颤抖,僵硬地挂上电话。
迹部毫不在意他的出言不逊,压着他慢条斯理地解衬衫的扣子,瘦的身体缓缓展露出来。眼角的泪痣灼灼,仿佛也沾染上情.色的意味,眼神火热地望着身下的人:“怎么样?想要吗?”
迹部景天抿着唇,一动不动漠然看着他,然而身体已经因为熟悉了那人的靠近而一点点发热。
是的,这个卑鄙的家伙,曾经多次将他拦在黑暗里,或是下了迷.药绑上黑色眼罩,脱.光他的衣服,一下一下撞进他的身体。迹部景天一边痛恨自己敏感的身体,一边沉沦地在他身下不受控制,勾着那人的腰,要他再用力一点,进去一点。
食髓知味的身体已经自动自发地缠住迹部的腰,他被吻得七荤八素,突然获得空气,意识一清醒,骤然惊得小景天都软了。
“迹部景吾,我认输。我不和你抢势力,你放开我,我离开日本就是。没必要再玩这种兄弟相.奸的戏码,脏。”
迹部蹙眉:“你嫌脏?”
迹部景天回视:“怎么?难道你干自己的兄弟还上瘾了?”
“我是上瘾了。”迹部盯着他,像要看进他的心里,“从我第一次梦遗开始,我就想把你像现在这样,囚在床上,任我为所欲为。你一定不知道,从国一开始,每次和你在一起,我有多想把认真完成作业的你撕碎衣衫压倒在地毯上,做得你高.潮得表情破碎,哭天喊地只能任我侵入。”
迹部景天被这一番言语打击得脑子一懵,然而迹部还在继续用语言侵犯他。
“我辛苦忍了两年,而你却从家里搬出去,想要离开我。”迹部眼角烧红,血色的腥红蔓延到那颗泪痣上,“所以,我只能出手了。”
他不肯接受这番言辞,冷嗤一声:“可笑。你故意戴着面具来接近我,引诱我爱上你,最后还恶意引我进了你的圈套一无所有,这些都只是你自己的权力心作祟,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迹部景天不止一次怀疑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人如影随形地窥伺监视他的生活,不断骚扰猥.亵着他,甚至最后屈身雌伏在那人身下。可是他就是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一个连脸都看不到的人。
在那人面前,他不需要一点点伪装,愤怒的、yín.荡的、自卑的,他需要戴起面具去面对外面的人,可在那人面前,通通不需要。
那个人足够了解他,知道他被忽视的痛苦,知道他冷漠之下的怯懦,知道他敏感得yín.荡的身体……
他迹部景天,竟然在一个痴.汉面前,寻到了归宿一样的安宁。
可是这个人骗了他,一边说着要助他得到迹部家的权力,一边设下圈套让他输得一无所有。甚至,最后对他开了枪。
想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他明明中了枪,怎么现在安然无事地躺在这里?他摸摸肩膀的位置,光滑的圆润的肩膀没有伤口。
迹部睥睨着似在欣赏一出戏,神色同昨夜一模一样。
迹部景天轻轻颤抖,似乎料想到什么,惊惧交加抬头看他。
那人帝王般狂傲笑着,落在他眼中如同魔鬼,说出的话也似要将他打入地狱:“我是在骗你。天天,我无法容忍你有离开的选择权,所以只能亲手让你什么也没有。你看现在这样多好,别人都以为你死了,只有我知道你在这里。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再没有忽视你、唆恿你、伤害你的人。”
迹部俯下.身体,爱人般落下亲昵的夹着冰霜的吻:“没有人,胆敢从我身边夺走你。”
两具躯体相贴,心脏依在一处。
他们相依相抱着降生,曾经世俗将他们分开,但这一刻,景天重新回到他的怀里,迹部觉得,他残缺的飘零的一部分,得到了补全,终于踏实地落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