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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群妖,虽然大多厌恶三公主,但在这种时候,却也不敢让三公主因它们而死,也只好纷纷让开。
玄扈大王阴阴地盯着黑耳黑尾的人族少年,虽然想要寻找机会救出窃脂,但少年却也机警得很,虽然后退,却始终让窃脂位于他和自己之间,青潆的风剑更是紧贴在窃脂娇嫩的脖子上,只要一抽,窃脂的首级马上就会掉落。
玄扈大王冷冷地看着刘桑:“放开她,本王让你走。”
刘桑毫不客气地道:“先让我走,我再放了她。”
玄扈大王冷笑一声:“好!”喝道:“你们让开。”
众妖纷纷让开,给黑杀妖狐和三公主让出一条路来。
刘桑挟持着窃脂,一步步地后退,额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多。
玄扈是不可能让他就这样逃脱的,他之所以让群妖让出道来,是因为他知道,苏老已是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偷袭。
刘桑明知道苏老肯定藏在暗处,但他却不知道= 那老家伙到底藏在哪里。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大宗师级的妖怪,在他不知道的暗处,有一个大宗师级的高手,他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在其中一个身上,防得了玄扈,防不了苏老,防得了苏老,防不了玄扈。
夹在两个大宗师之间,要想做到毫发无损的离开,就算是他,也完全没有自信。
这一次,他只怕是真真正正的要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深浓的雾气,有若梦一般涌来。
幻术?玄扈大王将手一拍,漫天漫地的雾气消散不见,他看到刘桑挟着窃脂,往远处飞掠而去,于是将身一纵,刹那间挡在刘桑面前。刘桑一惊即退,暗处苏老已是找到机会,闪电般出手。意欲与玄扈合作。一同救下窃脂,击杀刘桑。
然而眼前又是一幻,玄扈与苏老脸色同时一变,他们所看到的“刘桑”与“窃脂”竟然消失不见。环顾周围。只见四面八方都是“刘桑”与“窃脂”的身影。即便以他们大宗师的实力。连续看透几重幻术,都还是未能找出刘桑真正的位置。
玄扈大王目现寒光:“梦中藏梦,幻中有幻?”
苏老阴阴冷冷地道:“天、狐、九、幻?!”
***
刘桑擒着被绳索捆住的窃脂。在荒山中不断飞掠。
前方忽地转出一道倩影,他顿在那里,讶异地道:“是你?”
他本以为出现的会是九尾狐虞余,却没有想到,转出来的,竟是在琴鼓洞天消失不见,让翠儿为她担心的胡月甜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胡月甜甜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此刻的胡月甜甜,看上去又有些不太对劲,她的眼眸如梦一般,静静地的立在那里,有若夏夜盛开的昙花。
认真地看着她,刘桑忽地叹道:“你不是甜甜……你是九尾狐。”
“胡月甜甜”低低地嗯了一声。
刘桑道:“但这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的那个身体呢?”
“胡月甜甜”道:“在这里!”她将手轻轻一摸,一只九尾的狐妖,睡在她的怀中。
刘桑道:“你上次告诉我,你的阳神没有办法离开嬴政给你的这个身体,你难道是在骗我?”
九尾狐道:“我没有骗你。我的命魂,仍然留在这个陶土制成的身体里,但我却以幻术将这个身体催眠,然后再以一种名为‘两仪絪缊转魂法’的妖术,将我命魂之外的其它阳神和识魄,与甜甜的魂魄融合在一起,暂时进入她的体内。这是一种将梦幻化作现实的幻术,魂中藏魄,魄中藏魂,我的识与魄以及大部分妖力,都附在甜甜这孩子的命魂上,而她的识和魄,在我的幻术下睡了过去。”
居然还有如此怪异的术法?刘桑暗自讶异。
他道:“那甜甜她……”
“你放心,”九尾狐道,“我不会伤害她的,这个术法,原本就要她自己愿意,我才能施加在她身上。我的目的,是要毁掉我自己现在的身体,但是这个身体上的咒符,禁止我有任何破坏它的行为。我的识与魄只要在它里头,就只能被迫成为嬴政的驭兽,听从他的命令,唯有用这个办法,我才能暂时摆脱嬴政的控制。”
刘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时候,悄悄找上甜甜,将甜甜带离琴鼓洞天的是这只天狐,以她如此出神入化的幻术,也就难怪小菟丝、胡翠儿、以及琴鼓洞天里的那些妖发现不了。
夺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九尾狐之所以找上甜甜,不只是因为甜甜本身也是狐,更是因为去年云笈七夜时,她的妖魂已进入过甜甜的身体,与甜甜的身体在一定程度上,已是“水乳交融”。
而她这“两仪絪缊转魂法”,亦是神奇,竟能将她自身的识魄和妖力,移花接木般嫁接到甜甜的命魂上,共用甜甜的这个身体。
不过也幸好九尾狐及时出手解救,要不然,他已是落在玄扈大王和苏老手中。
“这里不安全,”刘桑拎着窃脂,“我们先离开这里。”往远处继续飞掠。
寄身在胡月甜甜体内的九尾狐,抱着她自己的陶土身体,飘在后头……
接连赶了一天的路,天色亮了,天又黑了。
在一处他人难以发现的深山中,刘桑将窃脂扔在地上。
窃脂怒道:“放开我。”
刘桑笑了一笑,道:“公主,这里可不是星躔关枢天,我也不是你手下的那些妖怪。”
这些日子,他扮成“黑杀妖狐”,拼命地装冷装酷。有时一整天都没有变过表情,现在终于放松下来,自是笑得开心。窃脂却只觉他笑得阴险,心中更怒更恨。
两人的立场已是颠倒,刘桑不再是她的侍卫,她反成了刘桑的阶下囚。
刘桑自不管她,长绳一甩,窃脂在地上滚了几滚。
刘桑直接扑了上去,撕她外裳。
窃脂僵在那里……他、他难道是要qiáng_jiān我?
刘桑却不是要qiáng_jiān她。他将窃脂身上的外裳全都撕掉,只剩下一件裹着胸脯的胸兜。跟紧贴着小腹和翘臀的丝绸小裤。然后跨坐在她身上,用朱砂笔在她的胸兜和亵裤上画着。
窃脂虽然想要挣扎,但妖力尽失,挣扎不得。
朱砂笔的笔尖沾上灵砂。隔着薄薄的丝质亵衣在她的双房和小腹上擦过。甚至点在她腿间内凹的小小陷口。惹出屈辱而又难以言喻的颤动。
刘桑对她却没有多少兴趣,只是在她的亵衣上补上咒符,以防她胸兜上咒符的灵气消散。被她突然反扑。
画好之后,刘桑看着她,微笑道:“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公主,希望公主能够回答。”
窃脂怒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刘桑冷笑一声,双手结成咒印,阴阳之气喷薄而出。窃脂身上的亵衣一紧,一条条符录在她身上游走,勒得她娇躯尽是鞭痕。自出生以来,便享受富贵的窃脂何曾受过这番苦?痛得在地上直滚。
刘桑冷冷地道:“你要有本事忍上一天一夜,我就放了你。”
窃脂一出生便能御火,妖力也远胜于寻常妖怪,现在妖力在咒符的影响下一丝也无法用出,这番肉体上的剧痛,她以前何曾受过?连一下子都难以忍受,更不用说一天一夜。
“哇”的一声,她失声哭了出来:“你问、你问就是……”
刘桑将咒印放缓,给她喘息的机会,他淡淡道:“‘天尊’已死的事,你早就知道?”
窃脂流着泪:“嗯。”
刘桑目光闪动:“既然‘天尊’已经死了,昨日他当众出现,还有他击出的那一拳又是怎么回事?”
窃脂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