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萦尘搂着怀中的少年,剑光森冷,怒至极点,直有如雌虎一般,连小凰都拔出剑来,遥遥地指着将岸。二豹三虎都有些错愕,不明白地看着天捕。
“天捕”将岸却看着昏睡的少年,长叹一声:“我错了。”
夏萦尘怔了一怔,忽地反应过来,原来他刚才只是不死心,作最后一试。
将岸苦笑,他刚才一掌拍在少年后心,直袭心脏,这小子如果真是高手,哪怕仅仅只是出于本能,护身劲气亦会发动。而少年自发护体的,依旧只有那微不足道的些许jing气。
将岸面无表情地朝夏萦尘躬身一拜:“此事是卑职出错,卑职ri后亦不敢再自称鹰目,今ri之事,还请郡主见谅,ri后必亲上凝云城,登门赔罪。”
夏萦尘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再说话,抱起刘桑,带着小凰登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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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夏萦尘则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凳上,削着梨子。
室内有芸香缭绕,也不知道燃的到底是什么香,不但沁人心脾,且像是会渗入他的皮肤一般,令他从心到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
夏萦尘见他醒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削着梨皮。
他想要坐起,夏萦尘轻叹一声,道:“将捕头那一掌只是利用内劲突然麻痹你的心脏,令你陷入昏迷,倒是没有太多伤害。但你的骨折之处,却没有这么多好,最好不要乱动。”
又没好气地道:“虽说让你对青烟纵多加练习,却也要适可而止,你怎会炼得全身是伤?”
刘桑躺在床上,呵呵地挠着头。其实这些伤跟练习青烟纵真没什么关系,倒是跟他那个时候的“失控”有关,当时他击退蜘蛛双老,从二豹三虎包围中脱身而去,慢慢恢复神智,冷静下来时,肋骨已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
夏萦尘却略有些自责:“当ri他坠下山崖,骨头尽碎,肺腑受创,虽有莒老的灵丹妙药替他治疗,想来伤势还未完全恢复,昨晚实不该让他去练青烟纵的。”
刘桑小声问起,才知在他昏倒后,将岸终于承认是他看错,致歉走人。刘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不过那捕头的眼力确实是异于常人,下次再看到他,还是小心些好。
他低声道:“娘子……谢谢。”
夏萦尘瞅他一眼:“你谢我什么?”
刘桑道:“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你护着我……”
夏萦尘摇了摇头:“你也救过我一次,这种事不必再说。”又目光一闪,盯着刘桑道:“将岸号称天捕,他的鹰目秋毫可辨,怎么可能会看错?”
刘桑心中一惊,呆呆地看着他……难道连娘子也开始觉得我真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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