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刘桑带着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敖德竟是眸现恐惧。明明只是一个毫无背景,连入门功法都未修完的农家小子,但那强大的意志和决心,竟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害怕。
敖德竟忍不住双手撑着向后爬。
刘桑大吼一声,便要扑上去,将敖德扼死,身后却有疾风一闪,紧接着就被人戳了几指,体内气流立时中断,再一次栽倒在地。在他耳边,响起敖德大喜的声音:“南宫师傅,你来得正好。”
来的是指点敖德武学的几位名师之一,唤作南宫登牺,在和洲亦颇有名气。
南宫登牺扶起敖德,又以丹药和独门功法替他医治,敖德伤势好转许多,又见刘桑倒在地上,睁着眼睛,依旧愤愤,大怒上前,冲上去踢了几脚,又踩着他的脑袋,带着血与泥的靴子使劲往下压:“贱种,我让你嚣张,我让你嚣张。”
也不知南宫登牺用的是什么手法,刘桑原本就受了伤,此刻体内真气断绝,被敖德这般踩着,头疼yu裂,却已是无法反抗,只得咬着带血的泥土,艰难吐气:“你才是真正的……贱!”
敖德愤极怒极,这一刻虽然将刘桑踩在脚下,但刚才那一瞬间,自己表现出来的恐惧和害怕却是无法磨去,这让他更加的恼羞成怒,又狠狠的踹了刘桑几脚。
南宫登牺双手负后,yin沉沉地道:“公子,何不现在就杀了他?”
敖德道:“上面怎么样?”
南宫登牺冷冷地道:“萦尘郡主虽有实力,但敢司山四寇以四敌一,她终究是难逃被擒下场。四寇手下那些贼寇亦在围攻萦尘郡主身边的丫鬟和那些兵将,到时会放一两个回去。凝云城郡主的失踪会被算在敢司山头上,但四寇收了我们的大笔钱财,事后马上便会离开和洲,谁也不会想到跟我们有关。”
又道:“倒是这小子看到了公子的脸,最好在这里将他杀了,以免夜长梦多。”
敖德抓着刘桑的头发,森冷地笑:“真以为你走了狗屎运,做了凝云城的郡附马就一步登天了?不过是个贱民罢了。等你那所谓的娘子落在我的手中,我会好好的待她,我会把她关在我jing心为她打造的笼子里,让她尝尽各种滋味,让她做我的**,你变成鬼后,不妨去看看,看我会把她变成什么样的贱货。”
忽地一拳,劲气贯入刘桑胸口,刘桑带血抛飞,摔在远处,血流满地。
“走。”敖德得意一笑,甩手而去。
南宫登牺面无表情地跟着他的身后,却又回过头来,再弹三指,三道指风幻化成刀,破入刘桑尸体。
此人竟是狠而心细,纵是死人,也要再给几记,让他死得彻底,永绝后患。
两人方走未久,南宫登牺忽地停在那里。
冷,无由的冷!
弥漫的寒风,弥漫的杀意。
南宫登牺蓦地转过身来,然后又看到了刘桑。
身上尽是泥,尽是血的刘桑。
天森地冷,寒风大作,少年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上腾着诡异的黑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