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周围多了许多正亮着的红灯笼,将一个庭院照的通明。冬梨停下了脚步,轻轻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少夫人,就是这里。”
这里,我瞧了眼眼前雕廊画阁的庭院,不由感慨,这里可是比自己的那个院子还要好看的多。
不过一想到那已经被自己忘记了的夫君也在里面,不禁心生了些胆怯情绪,回头瞧
着冬梨在夜里尤显得亮闪闪的眼睛,悄悄咽了下口水,使劲在帕子上擦了擦满手心的汗,嘿嘿笑了声,“那个什么,那走吧。”
还未走到里院,就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喧闹声音,还有一个侍卫在禀报声,“少爷,少夫人到了。”
“嗯,请她进来。”
我在外头听着,唔,这个少爷的声音有点冷漠啊。
“少夫人,少爷请您进去。”
“嗯,知道了。”我高冷的点点头,转头瞧了冬梨一眼,她立马识趣跟上。
走进屋里,才看到一张很大的圆桌,坐在首位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锦服的冷毅男子,冬梨悄悄在我耳边提醒,“少夫人,这位就是少爷。”
微微颔首,向着那黑衣男子施了一礼,“妾身给少爷请安。”至于为什么不叫夫君?这么多人我也叫不出口啊,再说了,听着冬梨的话,这个少爷与自己的关系还不怎么好,叫夫君?自认还没有到那么上赶着不要脸的地步。
哦,对了,这孙府的大少爷,自己的便宜夫君,叫孙成奕。
“今日怎么带上了面纱?”
冷冷地声音响起,我不自觉抬手摸了摸冬梨临走时给自己戴上的面纱,又是一幅身才道:“少爷说今日有客至,妾身自知容仪不堪唯恐惊扰了客人,故戴着以遮挡一二。”
“嗯,给你介绍一下,”说着指着身旁的同是穿着锦衣华服的几名男子,“这几位是从京城来的客人,这几日会在我们府里住一段时间,你要好好招待。”
我抬头匆忙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愈发有礼地回道:“是,妾身谨记。”说着,又转头对着几位客人道:“几位远道而来,小妇在此有礼了。”
几个人也连忙回礼道:“少夫人客气。”
几人把酒言欢,我在一旁坐的越发尴尬,酒过三巡,便以身体不适为由退了出来。
路过走廊,我瞧见了一个半月门,探头看去,只是一个幽静的花园,有灯笼照着,胆子也不禁大了起来,回头叫冬梨在门口守着,自己进去了。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都种着满满的雏菊,如今正是秋天,开的好不惊艳。
过了长廊,是一池在灯光下清亮亮的河塘,水面上还飘着些许不知名的浮萍,我瞧着那水面,还倒映着水上的游廊阁宇,在水波中沉沉浮浮,就像,像是另一个世界,不存在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