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内心深处是需要人的陪伴的,他也需要贺庭政。
由于长时间的双腿瘫痪,引起了外伤性的神经损伤,加上他脾气暴躁失控,导致他有时候会在发完脾气后shī_jìn。
他感觉不到,但是能闻到气味。
可贺庭政态度非常自然,没有对他展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嫌弃、或者觉得恶心,他帮江宇清理后,去给他买了纸尿裤回来。
他不肯穿,贺庭政无论怎么哄他都不起作用,结果他情绪起伏太大,又一次shī_jìn,裤子湿了一大片,他感到难堪而痛苦:“出去。”
贺庭政没有动。
“出去!”他吼出声,手指用力抠着轮椅扶手,双目赤红。
贺庭政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把他的手抬起来,温柔地注视着他说:“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没有人会知道的,只有我知道。”
他说完,蹲下来慢慢帮他把弄脏的裤子脱掉,接着给他穿上成人纸尿裤。
江宇全程闭着双眼。
穿上纸尿裤生活,连生理问题都不能自理了,他一度非常难堪,叫贺庭政滚,整个人陷入暴戾和愤怒,痛苦地埋着头发出一声声的嘶吼,他企图摆脱纸尿裤,但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总会把事情搞得一团乱遭。
他非常绝望。
就是那段时间,他非常非常想一个人自我了断了,可贺庭政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看管他看管得非常严,也不出去玩了,就每天在家看着他,睡觉也看着他。
没人知道他有多么痛苦。
他的自尊心在贺庭政面前已经荡然无存,他身为长辈的威严也逐渐地消磨干净。他原本强健有力的双腿,变得孱弱无力。早上的时候,贺庭政会掀开他的被子,把他的两只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动作很轻地为他套上袜子。再将他的两条瘦了许多的腿从床上搬到地上,为他套上拖鞋。
江宇典也不清楚自己对贺庭政是什么样的感情了,他常常痛恨自己还活着这一事实,贺庭政对他的细心照料愈发加剧了他的痛恨,所以死亡将至那一刻,他其实有种解脱的感觉。
但他能想起贺庭政绝望痛苦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只要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关心着自己,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都在追查他的死,想为他复仇,江宇典就有种剐心般的歉疚。
贺庭政于他,是很重要的家人,但江宇典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贸然去联系他。
毕竟他现在这种情况是很难解释的,而且江宇典不清楚自己要是告诉他真相,会不会给贺庭政带来不幸。
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回忆过去。
简单整理了思绪,他便离开房间出去了。
住的酒店里有健身房,健身房没什么人,旁边的练歌厅和舞蹈室却是人满为患。
走廊到处都是摄像头。
节目组编导说:“这是为了提前让你们适应被监控,并且直播给大众看所做的准备。二十强后,我们不仅会剪辑舞台上的表现,还会剪辑你们平时的私生活进去。大家做好准备。”
听见他的话,倒没人显得非常吃惊。因为一开始参加比赛的时候,节目组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