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倒凤自是不提。
春宵苦短,折腾了一夜,第二日,宋徽宗已经不想起床了。
“寡人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有美在怀,上朝还有什么意思。”
倪溪正在伺候宋徽宗穿衣,听到这句话她轻笑,“圣上莫要说笑了,奴如何担待得起。”
等到洗漱完毕,时候也差不多该走了。
临走前,轮到宋徽宗不舍了。
昨夜倪溪实在是把他伺候的舒舒坦坦,到现在骨头缝都还是酥的。一想到又要过几日才能见到美人儿,不禁有些惆怅。
“要是你能每日都陪着寡人就好了”
倪溪神色微动,紧接着哀伤的蹙眉。
“奴也想能日日伴着圣上,只是圣上您也知道,奴这身份……”
话语未尽,却已足够让宋徽宗明白。
“别伤心了,寡人会常来你这儿的。”他温柔的避开话题。
倪溪眸子暗了暗。
果然,还不够呢。
…………
很快元宵佳节到了。
最热闹的便是晚上的看灯,东京城里张灯结,百姓共贺元宵。
旦见家家门前扎缚灯棚,赛悬灯火,照耀如同白日,而在大街上,茶坊酒肆不计其数热热闹闹,车马往来,过往的人都穿戴锦衣花帽,遍盈罗绮。香车家人,公子王孙,当得一派太平气象。
倪溪今日穿了件湘裙,外披一件白色纱衣,云鬓花颜,芳容丽质,衬的她更是恍若那天宫中的神仙妃子。
梅香本以为自家娘子要出去看灯,结果等待了半天,却见倪溪依然气定神闲的坐在桌案前练字,眼看外面灯火辉煌的热闹样子,她也心痒痒了。
“娘子,咱们不去看灯吗?”
倪溪练习的正是宋徽宗的“瘦金体,”要想讨好一个人,从兴趣下手是最好的。听倪溪说喜欢他的字,前两天宋徽宗特地差人把他的字帖送来让倪溪临摹,还开玩笑说过段时间来检查倪溪的成果。
所以这两天,倪溪一有时间就抓紧练字。原主本来的字也不错,但是与宋徽宗这种书法大家还是有些差距,尤其是瘦金体本身难度就比较大,需要极高的书法功力和涵养,同时还需要在淡雅平静的心境中才能完成。
所以到现在,她临摹下来的字也只有其形,难得髓。
临完最后一笔后,倪溪才有了功夫说话。“待会有贵客上门,去不得。”
说完后,她看梅香脸上明晃晃的失望,笑了。“你若实在想去的话,明夜小灯会再去也可以。”
“谢娘子。”梅香喜不自胜。
十七八岁的女孩,果然还是个孩子,喜怒都写在脸上,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