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溪叹了口气,果然。
她快步走进兄长房间内,潘母与白玉莲紧跟其后。
只见昏暗的房间内,潘玉生裹着条破烂被子躺在床上,与倪溪有些相似的面容上带着枯黄之色,旁边一个旧碗里放着一些清水。
潘玉生闭着眼昏睡着,气息微弱。
“哥哥这是什么病?看过大夫没有?”倪溪沉着脸问。
潘母小心翼翼的回答:“看过了,大夫说是风寒,好好休养过段时日就好了,”
倪溪只觉得自己额头突突的疼,声音也带着怒气,“哥哥都成这模样了,怎么修养,旁边连碗汤药都没有。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只怕就见不到哥哥了。”
“阿娘,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倪溪的质问,潘母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你当初走后,我和你哥哥后悔的食不下饭,那些银钱,我与玉生两个也舍不得花,因为那都是你的血汗钱,你在那里受苦,我们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花这些钱呢……这次玉生病了,我们没法只得拿了些钱看大夫,但大夫说要买许多补品给玉生吃,才能好起来。”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玉生死活不同意,说他宁愿病死,也不能用这些钱。”
倪溪气的跺脚,难怪原主去张府不到几年潘母与潘玉生就病死了,这对mǔ_zǐ真是死顽固。
虽然本意是好的,但倪溪还是被气的不行。
他们难道不知道身体是最重要的吗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可能。如果他们死了,就算攒够了赎身钱,原主也不会高兴的。
深深呼出一口气,倪溪对白玉莲说:“玉莲,你陪我一块去找大夫吧。”
白玉莲欣然同意,其实她也不是很能理解潘母与潘玉生的做法。
留下潘母照看潘玉生,倪溪与白玉莲急忙赶往清河县请了县里最好的一个大夫一起回来。
大夫看了后,开了一些治疗风寒和滋补的药方,说若是再不治疗,恐怕命不久矣。
吓得潘母神色惶惶,又哭了起来。
倪溪又让大夫给潘母看看,得出的结论是劳累过度身体营养跟不上。倪溪二话不说,给大夫付了大笔诊金,去抓了药买了又买了一大堆鹿茸人参之类的滋补药品,回来给潘母潘玉生补身体。
包括家里养了两年的老母鸡,不顾潘母的强烈舍不得,倪溪杀了鸡炖了汤,将香喷喷的鸡汤强行让潘母喝了。
至于潘玉生,拿人参续着总算慢慢恢复了神头。
倪溪给mǔ_zǐ两人的解释是,张大户家被抄家,倪溪与白玉莲恰好被一个好心人救了,那个好心人还给了两人一大笔钱,然后就走了。
这个谎撒的实在是拙劣。好在潘母与潘玉生心思单纯,恰恰就信了,还说要去感谢那个好心人。倪溪只好说那个好心人是东京城里的一个贵人,已经去东京了,mǔ_zǐ俩才作罢。
而白玉莲,也被倪溪正式介绍给了潘母与潘玉生,说起白玉莲小时候被继母毒打这些事,潘母一阵心疼,连连说让白玉莲以后就把她认做干娘,做一家人。
就这样,干妹妹白玉莲正式入驻潘家。
日子一点点过去,在倪溪与白玉莲的心照顾下,潘玉生的身体好了许多,现在已经能有力气下地走路了,虽然脸色依然苍白,但也有了些血丝。
潘母的脸上也长了些肉,儿子女儿女在身边,这让她脸上的愁容少了许多,人也神了不少。她对待倪溪非常的好,似乎要把之前的愧疚统统弥补回来。
之前买的补药花太多,三百两银子现在还剩两百两,看着家里破破烂烂的样子,倪溪又花钱买了新的被褥家用,找人重修补了房子,买了些鸡鸭和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