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溪摇头,苦笑道:“奴没有骗您,是奴亲眼看到的。”
潘公看着自己女儿难过的眼神,实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已信了。他愁眉苦脸的问道,“我儿打算如何做?”
若是那人是寻常女子,大不了就做个外室小妾打发了,可偏偏是个男人,还是个熟的不能再熟的男人,潘公也实在不知如何才好。
只听倪溪恨声说道:“奴自然是要让他们扫地出门了!”
“自从那石秀进了咱家门,奴是每日好吃好喝得招待,半点也不曾亏待于他,可谁知他却恩将仇报。还有那杨雄,当初阿爹把他招进门时他曾说过会好好待我,却是这般待法……这口气若不出,奴心里实在是难受的紧。”
潘公本想再劝劝,可在看到倪溪坚定决绝的神情时,心知已是吴用。他这个女儿他最了解,虽然孝顺听话,却性子倔强,若是决定了什么,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其实她也是个苦命人,当初自己将她嫁给了王押司,没过两年就做了寡妇,后来自己又做主将她嫁给了杨雄,谁知杨雄居然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得事情来。
“也罢,”潘公长叹一声,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我儿若是想做什么就做吧。”
等的就是潘公这句话。
倪溪眼神一亮,说道:“阿爹,奴想请你……”
………………
再说石秀与杨雄,两人昨夜闹腾到天快明才歇下,自然是疲惫的很,也因此睡得格外死。
直到耳边似乎突然有人在嗡嗡的说话,烦不胜烦却怎么也赶不走时,石秀才睡意朦胧的半睁开了眼。
这一眼看的他心凉,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冰水浇头,立马清醒了过来。
只见他的房间不知何时,竟然进来了三五个汉子,全部看着石秀与杨雄指手画脚,那眼神里的鄙夷与恶心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还在睡呢,肯定“忙”了一晚上。”
“连衣裳都没穿,两个大男人光溜溜得躺在一张床上,真是世风日下,不知羞耻。”
“唉,可怜杨娘子长得那么美,却被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撬了墙角。”
…………
石秀哪里看不出这是什么情况,他和杨雄是被人给“捉奸”了啊。他的脸霎时变得苍白,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杨雄还在睡着,他连忙扯了被子过来将自己与杨雄盖好,心急如焚的将杨雄摇晃醒来。
“你晃我做甚?”杨雄不耐烦的睁开眼,石秀正在他旁边,两人睡一张床上的。不过杨雄没有在意,以往他有时与石秀喝醉了也在一处歇卧过,没当一回事。
石秀没说话,只是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慌乱的眼神让杨雄奇怪起来,他顺着石秀的眼神看过去,这一看也愣住了。
那些对着自己和石秀指手画脚的人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不要脸”“断袖”之类的字眼,杨雄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先前没注意看,他这才发现,被子下自己与石秀都是光溜溜的,而且,自己稍微一动,大腿内侧里隐秘处就牵连着疼痛起来,他整个身体就像是被什么碾过一样……
在联想到他们说的“断袖”一词,杨雄瞬间明白过来,脑袋嗡的一下变得空白,不可置信。
杨雄正要说话,就见潘公从房门外走来,恨恨的看着床上的石秀与他,开口道:“小老儿活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只怪小老儿我识人不清,错把女儿给杨雄。今日之事大家也看到了,就请大家做个见证,我女儿与杨雄正式和离!”
杨雄一听,急了,连忙道:“泰山大人,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潘公冷笑一声,“说什么,说你与石秀两人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