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福身行礼，声音如黄鹂鸟般清脆好听：“恭请陛下、太后和郡主用膳。”

看着摆在母后面前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萧城满意地点头：“你们下去吧。冯瑾，看赏。”

有着阿舅和外祖母不停地给杜夹菜吃，就算待会儿见到谢皇后，杜也觉得不虚此行。

刚这么一想，外面的公公大声唱诺道：“参见皇后娘娘。”

杜：“……”我需要攒攒人品。

谢皇后温婉地走上前来，恭敬地拜见了燕帝和张太后，然后抢在杜之前，笑眯眯地说道：“本宫也拜见一下咱们的小。”

谢皇后说这么一句话是逗趣的态度，但是杜要是敢这么受着，就是不重孝道，不懂长幼尊卑之礼。

她慌忙站起来，双袖一振，福身行礼道：“是见过皇后娘娘才是，礼数不周，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谢皇后掩嘴笑道：“怎么和本宫这么客气，莫不是没把本宫当成舅母，还行此大礼。母后和陛下可都是要心疼的呢？”

杜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谢皇后抢先一步：“下次可别向本宫行礼了，不然就是不喜欢舅母哟。”

杜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谢皇后总是对她怀着深深的恶意，如果真的是一个小孩子，早就跳到谢皇后不经意的言语陷阱里。

小时候有一次她和姬清衍跑去皇后的宫室内玩耍，姬清衍笨手笨脚地打碎了一个花瓶，吓得溜了。

杜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顶多被谢皇后说一顿罢了，依照谢皇后那么疼爱姬清衍这个儿子的态度，估计连说都不会说。

可是，谁知道她晚上去慈宁宫吃饭的时候，张太后就教训她不该摔碎谢皇后的花瓶。

当时，杜真的是目瞪口呆。旋即就是滔天怒火，姬清衍这个小人居然敢把黑锅往她脑门上扣。在家里的时候，从来只有她让二哥背黑锅的，哪有她被扣黑锅的道理。

杜转头怒瞪姬清衍，姬清衍还有点良心，闻言出来澄清道：“皇祖母，那花瓶是孙儿摔碎的，不干的事情。”

这时，谢皇后聘聘婷婷地走过来，带着温柔的笑意：“那些侍女们都躲懒去了，真是该罚。这花瓶碎了不要紧，只是伤到孩子们可就不好了。母后，儿臣将她们全都打了五十鞭，您看如何？”

张太后缓缓点头道：“阿拙你是后宫之主，这种小事你决定就好。”

谢皇后看了一眼杜，恶意满满地开口道：“不拘这花瓶是谁打碎的，总不过是一个瓶子而已。阿衍是兄长，就该他负起责任来，这事儿算在阿衍头上也不算委屈他，就当是阿衍摔碎的就好了。”谢皇后笑得温婉可亲：“不要害怕呀。”

杜觉得有些怪异，明明就是不关她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说。

杜觉得谢皇后这样做令她很反感，却讲不出一个所以然也。毕竟任谁看来，谢皇后的脾气这么好，她要吵起来或者争论几句就是她在无理取闹。

姬清衍也没想到母后会这么说，他解释道：“母后，本来就是儿臣打碎的。”他歉意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看着眼眶红红急得不行的杜，张太后叹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就是啊，，阿衍承认了是他弄坏了他母后的花瓶，不干你的事情。别气了。”

杜愣住了，是啊，她急什么。姬清衍已经解释了，谢皇后也说不管怎么样，肯定都是姬清衍的错，她还计较什么？平白无故地掉眼泪，让人家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