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真实的原因讲出来,想了一下,看着无忧无虑的杜韶,心里一软,还是等以后再告诉二哥吧,今天的二哥可是要去参加射箭比赛的。
于是,杜和任何一个敏而好学的好学生一样,端正神色讲了一个充满正义性和原则性的理由:“我昨日已经向柳先生请过假了,虽然遇到刺客玩得不尽兴,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能今天下午又请假呢?柳先生来给我上课,是我的幸运,实在不应该将课业视作儿戏。”
杜韶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法理解杜的学霸思维:“随便你,你不去拉倒。亏我大中午的还来找你。”
他看见云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小碗,碗里是晶莹剔透的冰沙,上面淋了蜂蜜,中间埋着水果的果肉,每个碗里的水果还不尽相同。
杜韶眼睛一亮,眼疾手快地在杜反应之前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拿了两个碗。
“二哥!”杜眼睛一瞪,上挑的丹凤眼已经初具威势,但是对于杜韶而言没有丝毫杀伤力。
杜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贱兮兮的傻二哥把嘴巴凑上了她的冰沙,然后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地咬了一点,就像是小动物圈地盘一样,把这两碗冰沙彻底划归他的地盘。
杜韶摆摆手,口齿不清地说道:“三妹,你也吃啊。”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三妹,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帮你都吃了吧。”
杜:“……”
杜当机立断地抢在她二哥之前,拿起最后一个冰碗开吃,小巧致的碗两三口就吃没了。
她摊开空空的碗给杜韶看,“没了。”
杜韶擦了擦嘴巴,心满意足地和杜告辞:“既然没了,三妹,那我先走了。”
杜气愤地挥挥手:“快走!”
等杜韶走了之后,杜眼巴巴地看着云娥。
云娥歉意地看着她家小郡主,抱歉地说道:“郡主,您上课要来不及了,不然等明天正午云娥再做可好?”
杜韶回国子监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有些疑惑,难道是刚刚冰碗吃太多着凉了?不会吧。
他看见迎面走上来几个学子,表情沉郁,完全没有上午时候的兴奋。杜韶皱起眉头,走上前去拦住了他们:“几位兄台,发生了何事?诸位都一反常态,面上有郁郁寡欢之色。”
其中一个学子抬头看了眼杜韶,杜韶容貌致、气度不凡,国子监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
那学子抱拳道:“杜贤弟中午不在,怕是有所不知,昨日晚上斐家家主之弟三百里加急,送了奏折来京,他的兄长病逝了。今天中午的邸报上刊了这篇奏折。唉,天妒英才啊。”
杜韶这下也没心情想什么射箭比赛了,他向这几位学子告辞之后,飞快地向大哥那里走去。
杜朗正对着这份邸报皱眉沉思,就看见杜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他温润沉静的面庞神色一肃,当即训道:“穆度,不要如此举止无状。难道你想重学礼仪吗?”
杜韶见到大哥,立刻恭恭敬敬的,向杜朗士揖道:“大哥息怒,穆度谨诺。”
杜朗颔首示意他坐下,这才沉声问道:“你知道斐瑾城的过世了?”
杜韶点头道:“正是如此,斐郎乃天下俊才,如今他的庶弟说斐郎已经病逝,我才不信这个!”他愤然锤桌道:“斐郎是何等惊才绝艳,怎么可能说病逝就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