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春答应却没过来,说是抱病。这可不是小事,后宫妃嫔,身子有恙那是头一个就要报上去,把绿头牌撤了的。万岁点中人才说有病,敬事房先就不肯了。这不是说他们办差不仔细,往他们头上扣黑锅吗?敬事房的孙总管带着太医找到良妃,给春答应一把脉,回来禀报万岁的时候脸上难看的很。奴婢那时候也没在殿里服侍,只知道良妃宫里后来拖出去几个人,春答应也挪出去养病了,又过了一个月,春答应养病的北三所报了病故。”
苏景细细听完这段话,明白魏珠说的意思了。这是在告诉他,八福晋不止祸害过格佛赫这一个孕妇,甚至有可能在良妃宫里一巴掌将龙种打没了,但良妃把事情隐瞒了下来,出于种种原因,万岁事后知道,却容忍了,不过此事,必然是落下一根刺的。
此事,的确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不过时机不到,将这事拿出来,只会让康熙觉得他回京短短日子,已把手伸到皇宫,反而不利。再说,既然当初都忍了,翻出来,仍然没法一击即中。要打蛇,必然要打死!
苏景唔了一声,道:“爷明白你的意思了,去打听那两名妾侍的事情罢。”
两个小小的妾侍,赐下去的时候来历出身都说的一清二楚,要查甚么呢,就是良妃赐的啊。
魏珠有点弄不明白苏景的意思了,他不敢问,唯恐苏景嫌弃他蠢。
苏景见此点了点他,“秀女出身,总有教导规矩的姑姑。”
这下魏珠明白了,是要查那两个妾一路从入宫选秀接触的人!
他只恨自己脑子慢,一躬身道:“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打听,夜里便来回话。”
他一走,石荣又进来,“主子,完颜家的人来了。”
康熙见完大臣,正打算去后宫坐坐,梁九功进来,小声道:“皇上,八贝勒来了。”
“让他进来罢。”康熙眯了眯眼,想想仍让人传八爷进来,只是看梁九功的模样,他脸色阴沉起来,道:“出甚么事了?”
梁九功心知事情瞒不住,他拿捏不准苏景入宫到底是做甚么,只当九爷塞的那点银子不见了,小声将八福晋把格佛赫杖毙的事情说了。
“混账!”康熙气得浑身发抖,差点一脚把面前的御案给踹翻了,一殿的人都跪了下去。
“这个孽障,连自己的福晋都管不了!杖杀大臣之女,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今日杀臣女,明日是不是就要杀到朕的后宫?”
这话说的太重,才被人领进来的八爷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颤声道:“汗阿玛,郭络罗氏有罪,只是汗阿玛明鉴,此番只是意外,郭络罗氏绝非有意,她并不知……”
“你还敢狡辩!”盛怒中的康熙一甩手将面前的茶盅冲八爷砸了过去。
八爷不敢躲,硬生生受了。
然而康熙并没有熄灭怒火!
这个老八,这些年不管自己如何打压就是不肯安分!早知如此,自己当初不该一时心软,把他提出来早早就封了做贝勒,让他有名望有身份笼络朝臣,以致他藏在后面,步步紧逼太子,到如今,太子成了个废人,老大圈了,自己多次在朝臣面前责备他,一贬再贬,他还是不肯罢手,眼下,连侄子辈的人都不肯放过了!
朕一意想要保全你,你为何非要与朕作对!
康熙看着面前狼狈不堪仍不住为妻子求情的儿子,眼神复杂。老八,你待郭络罗氏果然全出自真心么,还是因郭络罗氏背后的安王府?你总是不明白,朕为何不愿意托重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