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郁是什么样的人?我祁郁要什么没有?可我却因为一个你变得患得患失。我曾经想过何必在你一棵树上吊死,可即使世上爱我的人万千,他们也都不是你。”
肖时犹自不敢相信,他颤抖的嘴唇开开合合了好半天后才低声问道:“那最后那次宴会呢?”
祁郁垂下头抵着他的头顶,微凉的泪水沁入肖时的发端,他哑声道:“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在楼下看见你从乔博衍的车上走了下来。”
肖时方止住的泪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他以为祁郁早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那天乔博衍带着大学同学为情绪不佳的他庆生到夜间十一点后才送他回家。肖时甚至不用多想就能明白,当时在b市冬季凛冽的寒风中满怀希冀等他回家的祁郁看到那一幕该是什么心情。
“那天是那个小男孩突然亲的我。我只是想气不过,说那些话也只是想要听你哄我两句。我也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你。”
肖时哭的几近倒气,他倏然伸出手搂过祁郁的脖颈,在他耳边呜咽道:“你说我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
第二十章
祁郁极尽温柔的安抚着肖时,直到他渐渐平静下来,祁郁才回置于肖时身后的右手,格外轻柔的捧着他的脸道:“我知道我自我又自私,嘴上说着喜欢你,却又总在伤害着你。哪怕你现在原谅我,也还是我占了便宜。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到底该怎么去爱一个人,所以肖时,”祁郁一瞬不瞬的直视着他的眼。“你能教我吗?”
“从今往后,能不能把所有的委屈都讲给我听?”
“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发自内心的快乐?”
肖时盼了两辈子,总算盼到了这个人。
他从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情话。
肖时软软的靠进祁郁怀里,满心疼惜的将他不甚灵活的左手抱在胸前轻声道:“我、我也是,我再也不随便揣测你了。可如果你生我的气了,你可以骂我。但是再也不要用别人来气我了,也不要……再说那些话了,好吗?”
祁郁简直要被这样的肖时甜化了,心内酸软的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肖时双脚,才终于冷静下来揽着人道:“有没有受伤?”
肖时赖在他怀里不愿意出来,闻言也只摇了摇头乖巧的回道:“没有受伤。”
祁郁艰难的用左手手指挠了挠他柔软的肚皮,温声哄道:“一会上去换身衣服,我们宝宝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肖时耳尖都红了。
他一时还有些身在梦中不敢置信。可是家这个字对他太有诱惑力,更遑论这个家里还有祁郁。
他下意识地将祁郁的手抱得更紧,略带一丝颤抖的回道:“好。”
肖时一向活得应付,此时就算把整个家都拾了一遍,要带走的东西也不足一个行李箱。
祁郁示意身后跟着的李叔拎上肖时的行礼,自己则是边拄着拐杖边伸出无力的左掌轻轻握住肖时的手腕。
肖时忍不住傻笑道:“你干嘛呀?”
祁郁看了看肖时,心里甜的直冒泡,身后无形的尾巴再一次翘上了天:“等回家了,我们就把家里重新装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