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昱拧不动门把手,无助地敲门求救。
“别敲了,不会有人再来救你。”傅展川讥诮地笑,看着黎曼昱做徒劳的抗争,“以前怎么不怕?”
“你想要什么?”黎曼昱缩在墙角,痛感还未完全丧失,声音喑哑地试探,“要钱?”
傅展川哑然失笑,“陆兆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学会用钱摆平人了?”
黎曼昱摸索着手机,尽量拖延时间,“那你想怎样,我不认识你。”
“装作不认得我,就能把你的丑事撇的一干二净?”傅展川失控地揪住黎曼昱的头发,把她的头扎进浴缸呛水。
黎曼昱被摁进冰凉刺骨的水中,起初尚能憋住呼吸,不久就失去挣扎的力气,在水里呼吸和吞咽,凉水猛然灌入口鼻和耳朵。
傅展川在她开始痉挛的时候松手,反复折磨,“是不是在你眼里,我的命和张俨的命就只值二十万。”
黎曼昱肺叶和气管撕裂般地疼,鼻腔里全是血腥味,耳里只有嗡鸣和傅展川狠毒的咒骂。她与傅展川的力量悬殊太大,根本无力与他抗衡,听到他不图钱财只是为了寻仇,满眼天昏地暗。
“你现在又想用多少钱买自己的命?”傅展川夺走她的手机,“你刚刚是想找陆兆曦救你?”
他看她已经不堪折磨,心里升起报复的快意,“黎奕璇,我们两个才是一类人。都该下地狱,都该吃尽苦难再下地狱。”
傅展川也想让她体会一次无人营救、欲诉无门的绝望。他一边反复地摧残她的意志,一边质问:“睡在我身边还敢算计我?真是胆子不小。你到底是突然变心被人买,还是一早就处心积虑想害我。”
“我......没有......”缺氧与呛水让她耳里全是嗡嗡的杂音和扭曲的怒吼。
“你不是一向敢作敢当?”傅展川死死地将她压在浴缸底,在她濒临溺毙的时候将她捞起来。
“你有话我们可以静下来好好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黎曼昱呜咽哭喊:“我不是黎奕璇......我不认识你......我失忆了......什么都不不知道......”
“你不会蠢到以为改了名字就能逃掉吧?我给过你机会,是你冥顽不灵。”
她用残存的力气狠狠地挠住他的手臂,把他的血肉都嵌在指甲里。黎曼昱最后的防线被击溃,不抱希望地坦白:“我不是黎奕璇......也不是黎曼昱......我是程瑶啊......”
“怎么?”傅展川气急而笑,握住她的手,“知道我要杀你,是想特意留下dna证据?”
“你以为我没有充足的准备,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林征自从傅展川回国就时刻跟着他,生怕他做出些越轨的举动。昨天他一时兴起,跟傅展川谈起许多意气风发的年少事,一夜宿醉,睡到第二天晚上才醒来。
林征醒来还是觉得头晕眼花,拦住佣人问:“傅展川呢?”
“先生昨夜送林先生回来后就马上出去了,我们也不知他去了哪儿。”佣人小梅如实说,“林先生睡了一天,要吃点东西吗?”
林征按着太阳穴问:“昨天他没有喝醉?”
小梅端上一碗炖桃胶,“应该没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