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一分钱都不能让他得到!
她原本听了唐氏的吩咐远远站着的,这样想着,便慨然走到唐氏身侧,离霍骁不过两步之遥。
恰好自家的车夫正好在旁边,她悄悄朝着他招了招手,低声对他说了两句话。
车夫听了去看车辕,目光里一片震惊和愤慨,他偷偷地跑到东安王世子的车夫那咬了咬耳朵,然后再悄悄地跑回来,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等着看好戏。
东安王世子的车夫跑到散架的车辕那,一脸气愤地说道,“世子,唐三夫人,请看,这车辕断裂处的颜色,一定是从前的旧损,哪里是刚才弄坏的?还有这车轮,若是被撞坏的,这连接处当该断得不齐不平,可这里却是平整的,这分明就是被人为隔断的,哪里是被我们的马车撞坏的?”
他自认为有理,底气便更足了,滔滔不绝地说道,“再说,霍二爷的马车也是黄花梨木做的,按说应该十分结实,能将这么结实的马车撞成这样,该需要多大的力?为什么我们的马车却毫发无损,连一点漆都没有碰掉?难道我们的马车是铁打的?”
这番话实在是太有理有据了,连围观群众都纷纷点头赞同。
霍骁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涨红了脸说道,“东安王府仗势欺人,就为了那么点补偿金竟敢血口喷人!我……我霍骁是什么人,怎能受这个委屈?看来,你们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赖账了,这样我便也不客气了,赵翊,咱们说好了的,你不肯给我一个说法,那现在我就来给你一个说法!”
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皮鞭来高高举起,好像下一刻就会狠狠朝着东安王世子的脸抽下去。
围观群众一时交头接耳,发出阵阵惊诧的声音,这事儿是要闹大了呀!
然而这时,刚才还威武得像是个斗鸡一般的霍二爷却忽然打了蔫,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不断地涌出,接着开始揉眼睛,挠痒痒,最后甚至连手里的皮鞭也丢在了地上,恨不得满地打滚,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唐氏这才松了口气,趁机说道,“二郎你是不是身子不适?既然如此,还不赶快家去?”
☆、第17章变天
赵翊见状,连忙大方让出自己的马车,“霍二,前面拐角处就是回春堂,你坐了我的马车去找个大夫瞧瞧,诊金记在账上,改日我叫人去结。我真的还有事儿,就不跟你一块过去了。”
他三两步跑到唐氏跟前,感激得冲她笑笑,“表姐,您是去长宁侯府吧?我跟几位好友约好了要在畅春楼诗会,正好在那个方向,表姐捎我一程可好?”
唐氏看了眼穆嫣,略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这孩子如今是她的女儿了,表舅也不是外人,同乘一辆马车也算不得违了礼制。何况,她也在的,怕什么?
她便笑着点了点头,“我先送你过去,再去长宁侯府也不迟。”
畅春楼确实与长宁侯府在一个方向,但却还有一些距离,若是赵翊在侯府下车,走过去却要好些时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不如便就再卖东安王府一个面子。
霍骁眼睁睁地看着肥羊从自己眼前挥袖而去,可他却因为喷嚏不停奇痒难当而错失了敲诈的良机,他心里懊恼不已,若是还有力气,定是要在破损的马车上再狠狠甩上几鞭子这才能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