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是活过来了,可这身份突然从师兄变成了爱慕者,高榭月差点都萎了。
闻浅蹦蹦跳跳走到他身边,小声地问道:“高哥,你不进去看看吗?”
高榭月带着复杂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手握上门把,纠结了一下,又送开。
闻浅此女着实厉害,自打救下她,小姑娘几乎没给他们添什么不该添的麻烦,尤其到最后,似乎逃命出了经验,枪声一响自个儿就找了安全地方蹲了下来。
连郑渲弦都忍不住夸她。
高榭月硬着头皮进了病房,此时这里十分安静,郗芩云的眼睛半睁半闭,听见有人来,只微微动了一下头。
随后,就算是高榭月这个呆子也看出来,郗芩云的眼睛亮了。
闻浅很有自知之明的悄悄出去,顺便把门还带上了。
郗芩云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没多久,高榭月也不太敢把话挑明,万一刺激到他就玩完。
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叹口气说道:“你可算是醒了,你说你想干嘛?临死前告白是不是觉得特别浪漫,然后让我痛苦内疚一辈子?你说有一个胡晓就够我受的了,你再来这么一出,我该怎么办?”
郗芩云娇弱地哼唧道:“我那时候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觉得不说出来心有不甘。”
高榭月冷笑道:“那你憋着啊!”
郗芩云:“等我好了,把你当时说的全做一遍。”
高榭月最怕来这个,现在奉行一个原则,能拖就拖:“……那也得等回到了x市,昨天程队带着消防部队搜山,把毛铃的尸体找到了,好在现在天儿冷,而且也算是幸运,没什么动物把她叼走,老师说就顺着毛铃这条线查,肯定能查出东西。”
郗芩云:“嗯,好,你说的,回到x市咱们就开始。”
高榭月:“……您能不能抓点重点?成年人了,别老情啊爱啊挂嘴边。行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高榭月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这里,开门就撞上了鬼鬼祟祟的西泠。
高榭月没好气道:“你干嘛?”
西泠理直气壮地说道:“看病号。”
高榭月顺手关上门:“你可拉倒吧,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清楚?”
西泠:“我现在比较好奇你的心情。”
在高榭月不知情的情况下,闻浅这个小姑娘被郑渲弦和西泠连哄带骗,将事情说出来了,震惊了整个特案组,每个人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欲语还休,整的高榭月是真的头大。
高榭月:“我能有什么心情,你想看笑话就直说。”
西泠和他走在走廊里,慢慢悠悠地晃荡:“哎,说起来你可能不是最愁的,你老师现在半个小时一根烟,拦都拦不住。”
高榭月皱眉:“他那么抽烟也不怕把肺抽坏了。”
西泠:“哎,他这不是愁么,你说你俩要是没在一起,他夹在中间,能好受?”
高榭月:“哟,今儿个来当月老了?”
西泠:“我也不和你逼叨叨了,给个准话吧,你对你师兄……”
高榭月:“没想法,钢铁直男了解一下,我这两天没说怕刺激着他,万一他一激动,血管再一崩,哎,想想都烦。”
西泠按下电梯后问道:“那你怎么办?等他好一点就实话交代了?”
高榭月:“不然呢?有感觉就答应,没感觉就撇清,吊着人的行为实在是太渣了。”
高榭月其实一点也不想谈这件事情,和师兄朝夕相处的这段日子真的不赖,虽说是略年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