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榭月抱着胡晓冲了出来,准备就绪的医疗组马上将他放到担架上,这时候,旁边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忽然举起了枪,对着胡晓的方向就一阵猛射。
事情突然到在场所有人都根本来不及反应,胡晓一把抱住高榭月,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将二人颠倒了个个儿,高榭月左胳膊被子弹擦伤出一道血口子,而胡晓几乎被射成了筛子。
可是中枪不是立刻就死的,胡晓浑身鲜血,断断续续地说道:“哈……哈……老子就知道……知道自己活不长……我胡晓……对得起天……对得起地……”
对得起将自己抚养成人的姥爷,对得起入学仪式上在国旗下发的誓。
欠官二代的,我已经受到了惩罚。
我胡晓这一辈子,问心无愧。
这里现在已经混乱到没有办法用言语描述,可是胡晓已经听不见声音了,耳鸣的声音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更说不出话,恍惚间,看见高榭月跪在自己的身旁,恍惚间,看见不远处狂奔的郗芩云。
郗芩云……郗芩云,我刻意没写几个关键人物在u盘里,为的就是保住你,你要记住:
我胡晓没做完的事,你要替我接着做下去,我胡晓没走完的路,你要替我走完。
此刻,在这个宽阔的街道里,高榭月紧紧抱住已经昏迷的胡晓,他明明已经悲痛到无法出声,大脑却莫名的清醒。
胡晓,你没做完的事情,我替你做完,你没走完的路,我替你走完。
作者有话要说:拖延症,要不得,握着两篇论文的我好想原地躺下,什么都不干,放空大脑,阿弥陀佛
求藏,阿弥陀佛……
☆、第十八章年少轻狂(八)
高榭月受得伤不重,只要不感染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看着胡晓的尸体被蒙上了白布,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尸体,像是要把他刻在灵魂之中,而旁边的医护人员则在小心翼翼的进行伤口处理。
“不用打麻药。”
这是他成为禁毒警察以来第一次直面这种意义上的死亡。来的措手不及,来的刻骨铭心。
而他的老师,在自己的缉毒生涯中,遇到过多少次的这样的情况呢,四年前的六队,死二伤一,他的老师又是如何撑过来的呢?
郑渲弦坐到他的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小徒弟:“没事了,没事了,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高榭月把头埋在郑渲弦的胸前,用另外一只手,拿起已经踩碎的u盘,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用……胡晓……胡晓他这么努力才拿到的名单……我竟然……我竟然……我怎么这么没用……”
当年曾经在胡晓的包庇下,才能继续在警校念书,现在又在胡晓的保护下,苟且偷回一条命。
郑渲弦:“没事没事,我们有技术组,可以进行技术恢复的,这个不是事儿,没事没事。”
高榭月接着说道:“老师……我们局里有内奸……他不敢到局里去……不然……不然……他肯定可以活下来,穿着警服活下来啊……”
郑渲弦抱紧了他:“我们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这些都是他的功劳,他的贡献。”
郑渲弦也有点慌乱,他的小徒弟才上任三个月,就亲眼看见曾经的同学死亡。大徒弟上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