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第二天他在家里并没能睡到自然醒,而是被敲门声吵醒,有点起床气的他愤怒地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随后就看到郗芩云一脸惊愕地站在对面。
高榭月脸色一转,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仿佛还没睡醒的样子说道:“师兄?怎么了?”
郗芩云哭笑不得:“什么怎么了,你看看都几点了,我们弄了火锅,西泠说给你发微信你不回,估摸还在睡着,这都快开吃了,我过来叫叫你。怎么样,吃不吃?”
高榭月这才有点清醒,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吃!”
随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聚餐吗?”
郗芩云:“嗯,庆祝我平安从美国回来。”
高榭月进屋子看了一眼手机,西泠根本没有给自己发信息,他掂着手机冷笑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今天就要教西同志怎么做人。”
西泠这时候也从郗芩云的屋子走了出来:“教我做人?你做梦!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大脑清醒了没有,我发信息有用吗?”
高榭月:“微信电话了解一下?”
西泠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起床气大的都快顶天了,上次在办公室将就的时候,我不就把你挤到了地上,你哐当就给我一脚!至于吗!”
高榭月咬咬牙:“你也知道你把我挤地上了啊。”
西泠:“九月的天儿还热着呢,搁地上乘凉不好吗。”
高榭月面带微笑试图心平气和地解释:“可是地上不知道有那个王八蛋扔的图钉,要让我知道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在屋子里切菜的陈毅后背突然发凉。
洗漱完毕后他思考了一下,把屋子里放着的一瓶白酒也带了过去。
男人间交流感情,喝酒是一种好方法。
“嗯?我不喝酒,医生说的,我这还吃着药呢。准备的也是三鲜锅,你要吃辣自己去调,辣子就在案板上摆着。”郗芩云穿着围裙,手里端着几个大盘子,蔬菜居多。
高榭月把手里的酒放到了一边,顺便也从厨房端起了盘子:“是一直都不能喝还是只是现在不能喝?”
郗芩云想了一下:“四年没碰过酒了,估计也不怎么能喝了吧,这玩意儿还是要靠练。”
“要不别喝了吧,”陈毅小声说道:“万一咱们几个撒酒疯就不好了。毕竟是别人家,要是吐了……”
啧,这人真不会说话。
高榭月:“诶诶诶,撒酒疯别拉上我,我酒品很好的。跟我喝过的人都愿意跟我喝第二次!”
十分钟后。
嘭!
这一声巨响,吓得陈毅筷子上的羊肉一抖,直愣愣地又掉回了锅里。
“凭什么啊!就凭我成绩不好吗!”
郗芩云愣了下,看了看他见底的酒杯,刚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