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队长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你知道,咱们六队又称缉毒队,四年前我们六队破获一件重大贩毒案,然后……然后队友死的死,伤的伤。不过好在是破了,这四年x市安宁了许多,我也不能闲着,就一起跟着走别的案子了。”
正是四年前,郗师兄差点被砍断腿的事件。
高榭月没敢多问,接着说道:“根据我和西泠调查走访的结果,死者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平时得理不饶人,嘴巴很毒,和很多人结下了梁子。
但是为人却不错,他懂点电脑技术,平时街坊邻居家里电脑坏了,喊他一声,他都会去帮忙。哦对了,有个叫吕大锤的人说,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很好。”
郑渲弦翻到了西泠的后半部分笔记,看到了吕大锤说得这段话,不知不觉二人就走出了城中村。
而西泠就靠着车门等着他们。
郑渲弦将笔记还给西泠,正准备上车回局里,旁边几个老头子老太太就走了过来。
“警察……警察同志,等一等!”
高榭月赶忙过去掺住一个老太太,“老人家,怎么了?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老太太咳嗽了下问道:“同志,我是来找我家孙子的,他叫赵元国,老婆子脚不利索,今天给他打了一天电话都没人接,你们能不能帮帮我们?”
旁边几个老头老太都纷纷点头,期待地看着高榭月。
高榭月:“……您孙子叫什么?”
“姓赵!”
“赵元国!”
“可高的小伙子!”
“人长得也壮实!”
老人家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高榭月有些头大,还没等他开口,郑渲弦就说道:“老人家从哪儿来啊?我听说赵元国没有家人啊!”
“我们是银杏敬老院的!小伙子人可好了,每年都给我们送钱!”
“真相大白。”
回到办公室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高榭月渴的嗓子都在冒烟,最难处理的人群之一,老人家,说话重不得,小声还听不见,半天还听不懂,你也不能发火,毕竟老人是真的迟钝,而且这事儿对老人打击太大了,高榭月都觉得看着老人坐在那里一个劲的抹眼泪,心理压力就大得要命。
高榭月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水说道:“我今儿白天还和老师说,赵元国有八十万不知道去向,怀疑有经济纠纷,结果下午把银杏敬老院的账务一查,赵元国捐了整整八十万,牛逼。”
西泠也坐回自己的座位,感慨道:“可惜了,按照通俗意义上来讲,这人是个好人。”
郑渲弦拿着笔在白板上涂涂写写:“所以我觉得吸毒和赌博是两种意义上的灾难,二者成瘾性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虽然最后结果很可能都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但是毒品比赌博严重得多。”
这时候,徐忠和陈毅拿着一沓资料进来了,徐忠说道:“队长,这个是这半年抓获所有吸毒人员的资料,一共十五人。交代的上家资料在陈毅那里。”
西泠深呼吸一口气,拖着疲倦的身体走了过去,这时候,高榭月眼尖,注意到了西泠的情况,他走过来说道:“西泠,你要是不行就去睡会儿,死撑着病倒我们又少一个苦力,你来六队的比我早,那些瘾君子你多多少少都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