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也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只说观察一天,让崔定琛再等一等。
崔定琛也只能等,带着许凡坐到许昭的病床前,望着熟睡的许昭,面上带着心疼与自责。
“爸爸。”许凡开腔喊。
崔定琛转头看过去。
许凡继续喊:“爸爸。”
许昭自然不会给许凡回应。
许凡转头看向崔定琛问:“我爸爸咋不起来了?”
崔定琛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稳住喷涌的难过,轻声说:“爸爸困了,在睡觉。”
“在睡觉啊,那、那爸爸啥时候醒?”
“很快就醒了。”
“很快是啥时候?”
“我也不知道。”崔定琛实话实说。
在许昭面前,许凡可以无限制地问为什么,但是在崔定琛或者别什么面前,许凡不会,他眨巴两下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看着许昭。
崔定琛也是这么看着,一直看到傍晚,许昭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他起身给许父许母打了个电话,避重就轻地说一下许昭的情况,让二老不要担心,他会好好地照顾许昭、许凡。
挂上电话,回到病房,看见许凡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许昭看,不时小声喊“爸爸”,心像被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走到病床前,温声喊:“许凡。”
许凡转头看过来。
崔定琛问:“你饿了吗?”
许凡点头。
“给你买饭吃,好吗?”
“好,也给我爸爸买饭饭吃。”
“爸爸在睡觉,一会儿再吃。”
“爸爸醒了再吃。”
“对。”
带着许凡到楼下吃了份面条,崔定琛回病房后,便向医院租了张床给许凡睡,可是许凡却不情愿地说:“我要和我爸爸睡。”
崔定琛看向许凡。
许凡立刻扁起小嘴。
崔定琛说一句:“别哭。”
许凡吓的不敢扁嘴。
崔定琛伸手将许凡抱到许昭的床上,让许凡挨着许昭睡,等到许凡熟睡,他才将许凡抱回另一张床上,他则坐到许昭的身边,伸手抚摸着许昭的脸颊,心疼、愧疚、自责之后,心底涌出不可遏制的怒意,杀意。
他缓缓站起身,走出病房,走到医院的电话前,拨通了一个号码,开口说:“沈佳洋现在在东大街派出所,让他好好地过下辈子。”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此刻却有种让人胆寒的感觉,尤其强调了“好好地”,彼端立刻给出回应:“老板,这样不好吧,你不是说为了家,我们要堂堂正正的做事儿,走正道儿,坚决不……老板,现在制度得紧,你也知道,我们这行鱼龙混杂的,好不容易上岸,要是还像以前那样,万一……”
“谁是老板?”崔定琛声音冰冷地问。
“你是,老板你才是老板。”
崔定琛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对着电话说一会儿,顺带把齐帅也给算进去,挂上电话后,他面色如常,抬步走进病房,坐在许昭的病床前,目光温柔地望着许昭,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许昭的手面,轻声唤:“许昭。”
“许昭。”
许昭并没有反应,不但当晚,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反应,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了,许昭仍旧没有丝毫反应,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这令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十分不解,同时也无能为力,只好给崔定琛指明去沪市最好的医院,如果还是没有结果,那么真的是已经超出现阶段人类医疗水平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