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直接将整张小桌搬起来,二话不说直直走向厨屋,在许大娃、许二娃跟上许母时,许昭连忙跑起许凡说句“三娃子,我们洗手手去”,而后用自己和身体和许凡的身体,拦住了许大娃二人的去路。
正好给足了许母时间,将厨屋的木门用许昭刚买的三环锁给锁好了。
于是,整个院子里,除了许家人,还是许家人,连一片菜叶子也没有了。
许右成一阵失望,心里骂着许母这个老巫婆忒小气了。
许左成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了怒气。
许大娃、许二娃更是没眼力价儿地趴在木门上朝厨屋里看,恨不得钻进去大吃一顿。
许昭不理许家那两个孩子,他们已经被父母教坏,他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抱着许凡坐院中的小凳子上。
许母也坐回许父身边,说:“看吧,我和你爸就在这儿。”
不是要看爸妈吗?让你们好好的看,看个够!
许左成暗暗咬牙。
许右成一脸不高兴,不看许父许母,而是把矛头指向许昭问:“许昭,听说你最近在卖月饼?”
许昭答:“嗯。”
“赚多少钱了?”
“不多。”许昭平静地答。
“不多是多少?”
“勉强够吃。”
“勉强够吃?”许右成声音带着不满,问:“那你把月饼送给大庄家干啥?”
许昭直接回一句:“我爱送谁送谁。”
之前许昭因为卖冰棒、卖月饼的事儿,手里没钱没着落没底气的,所以对许左成、许右成都是能避则避,哪怕受了他们的一点点气,他也忍着,可是现在他手上有钱了。
手上有三四千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不但能够给许父买药,更能让他带二老一小悠闲地过个一两年的,他不怕了。
而且许左成二人就是不上道的人,忍让礼貌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所以许昭不再像之前那样客客气气,相反地,他的话里头带着冷漠和刺儿,直指许右成。
果然,许右成不高兴了,本来是靠篱笆墙蹲着的,此时倏地站起来,指着许昭就说:“许昭,你咋说话的?跟谁这样说话呢,我是你二哥!”
许凡吓的赶紧往许昭怀里钻。
许昭搂着许凡,亲了一下,小声说:“没事儿,不要怕。”
许凡紧紧靠在许昭怀里。
许昭顺手便捂住了许凡的两只耳朵,看着许右成,不紧不慢地说:“我爱送谁送谁,怎么了?”
“你再说一遍。”许右成瞪大眼睛说。
许昭又说一遍:“我爱送谁送谁,听不懂吗?”
许右成一下火冒起来了,这可是许昭第一次这么跟他说话,他本来心里就有火,下午的时候摸骨牌输了一块二毛钱,晚上回家媳妇儿又做咸菜窝窝头,中秋节连个糖饼也没烙,心里正生气着,听大娃说许昭给大庄家送了三盒月饼,连张大叔、剃头老王家都到了。
月饼啊!
老贵价格的月饼啊!他都舍不得买。
一定都是孙金花那个老巫婆给钱买的!
结果他和许左成连月饼渣儿都没见到,他更生气了,正生气着闻到边的猪肉香、鸡肉香,撺掇着许左成来吃一顿,没想到刚进来,老巫婆就把菜给端进厨屋锁起来了,现在连平时客客气气的许昭也敢呛他,他怎么忍得了!
许右成立马朝许昭走,眼前就要教训许昭了。
许昭却是没动。
许父“砰”的一下拿拐杖狠狠地敲桌子,含糊不清地吼一声:“干啥?!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