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着裴清殊劈头盖脸地一顿质问:“傅公子,你一声不响地就捉了本府的生员还有礼房的办事人员,还将本府拒之门外,不知傅公子意欲何为啊?”
裴清殊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让小德子上前,念出皇帝的密旨。
曹知府一听就懵了,瞪大双眼消化了好一会儿,这才将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裴清殊身上。
“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来十二殿下,还望十二殿下恕罪!”相比之下,曹知府的接受能力和应变能力就要比那礼书强上许多,“既然十二殿下有皇上密旨在手,那您捉拿一个小小的礼书,微臣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曹立群这般反应,倒叫裴清殊有些意外了。莫不是这人只是长了一副贪官的皮囊,实际上礼书做的这些腌事,同他并无关系?
不过很快,裴清殊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如果曹知府和礼书没有什么灰色关系的话,那一个小小的礼书被抓,曹立群根本就不会亲自登门。
“殿下在山西这些日子,微臣也没好好地招待过殿下,实在是太失礼了。这样,您稍等,微臣这就回去准备准备……”
很快,裴清殊就知道了所谓的“准备”是什么。
许是觉得银票看起来不够震撼,曹知府直接让人抬了一箱子的雪花纹银,送到裴清殊面前。
同时送来的,还有两个面貌清秀,甚至比女人还要秀丽的小倌。
裴清殊生平第一次被人贿赂,就是如此“大礼”,真叫裴清殊感到哭笑不得。
但裴清殊觉得自己要是再不下这些东西的话,这位曹大人恐怕就要吓破了胆。一旦他一时糊涂,做出什么危害裴清殊的事情来……裴清殊不敢拿自己的安全去赌。
所以裴清殊只能做出心动的样子来,将那两个小倌留下。
“既然曹大人如此大方,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只是我们不日后就要启程回京,路途辛苦,又恐遇上山贼,抬着这么一箱银子实在不便。能不能叫你的人,把这箱银子给我们换成银票呢?”
“没问题,没问题。”曹立群就怕裴清殊清高,不肯下他的东西。只要他肯,那就好办了。
曹立群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傍晚,裴清殊就拿到了一千两的银票。
曹立群见裴清殊了他的礼,便笑呵呵地想要请裴清殊放人。
裴清殊举了举手中的银票,笑吟吟地说:“不急,不急。曹大人啊,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还担心什么?莫不是信不过我?”
曹立群战战兢兢地说:“自然不是了,只是不知十二殿下扣着礼书和那些生员……是作何打算呀?”
“我此来山西,就是来调查这些廪生的,总得对上面有个交待不是。曹大人公正廉明,我自是知晓。只是这个礼书,怕是保不得了哟。”
曹立群徐徐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你放心,我只需要用这个礼书来交差,旁的事情我也懒得去管。”裴清殊说完,怕他再问,就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来,“曹大人送我的那两个美人,我很喜欢……曹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可否容我先去后院歇息?来日方长,正事我们改日再谈嘛!”
曹立群忙道:“不敢不敢,殿下快去吧。春宵苦短,微臣便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等曹立群走后,裴清殊捏着那一千两银票,觉得现在人证物证皆已到手,他们似乎是时候回京了。
可公孙明却有不同的意见:“若是咱们就这么走了,这几名生员该怎么办?把他们连夜带走不现实,留在山西,又恐曹立群他们会杀人灭口……”
“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