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直呼冤枉:“父皇,儿臣和李太医素日没有往来,怎么可能会指使他做这种事情呢?而且如果此事真的是儿臣做的,儿臣为何还要隐瞒三弟的病情呢?要是儿臣真的有害人之心,早就把这件事情昭告天下,让三弟脸面尽失了!”
皇帝十分纠结地发现,大皇子所言好像也有点道理。
难道……真的是有人陷害大皇子的么?
皇帝心情复杂地回了宫,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就把公孙越传了过来。
公孙越听皇帝说完来龙去脉之后,沉默了许久方道:“陛下相信大皇子殿下么?”
皇帝叹了口气道:“一半一半吧。从感情上来说,朕不愿意相信德儿会是那样善于伪装的孩子。可是从证据上来讲,的确是他的嫌疑最大。如果他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那么就说明他的心机极其深沉,说不定在朕面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演戏。”
公孙越点点头道:“其实,除了是大皇子害人的这一种可能性外,还有另外两种可能。第一种,皇上已经想到了,就是有人嫉妒大皇子在朝堂上崭露头角,想要陷害大皇子。还有一种……请皇上先恕臣无罪。”
皇帝忙道:“楚文君在朕面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但说无妨,朕不怪你就是!”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三皇子自己不小心得了花柳病,他担心皇上生气,就让李太医帮他瞒着。后来三皇子意外中暑,在慈安宫晕倒,此事被钟太医和皇上所知。三皇子无奈之下,只能演了一出自己是为人暗算的戏码,然后将此事栽赃到别人身上……”
皇帝越听越心惊,因为他发现,公孙越的这一种猜测,也是完全说得通的。
如果真的要皇帝在大皇子和三皇子当中选一个,问他更相信哪一个儿子的话,皇帝一时还真是说不出来。
因为这两个儿子在他看来,都是心思简单,只是性格和才能上有一些缺陷罢了。
公孙越见皇帝脸色不好,就劝皇帝暂且不要多想,或许只是他们想得太多了,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皇帝烦躁地说:“另有其人,另有其人,次次都是这样!跃儿已经走了那么久了,朕却至今还没有为他报仇雪恨,朕这心里,实在是难受的很呐!”
公孙越安慰了皇帝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地给皇帝提了一个建议:“微臣还有一事,知道不当讲。可皇上既然不把微臣当外人,那微臣就多事一回,斗胆一言。”
皇帝忙道:“楚文君快请讲。”
“微臣知道,苏家世代在卫尉寺为官,皇上对他们一族素来倚重。只是天子近臣,身份敏感,陛下当初,就不该应了二皇子和苏家的婚事啊……”
皇帝闻言,心中猛然一惊,说话时手都在发抖:“楚文君的意思是……难道是苏家和老二……做了什么?”
公孙越垂手道:“微臣手中没有半点证据,不敢胡言乱语,不过是尽量思考得周全一些,替陛下多想几分而已。二皇子虽然非嫡非长,但毕竟是贵妃所出,排行靠前的皇子。陛下也不可因二皇子看似并无野心,便将他给忽略了。”
皇帝忙道:“楚文君今日所言,如醍醐灌顶!可是……既然朕已经答应了老二的婚事,朕也不好现在再叫他们和离吧?”
公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