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从尹淑妃的话中听出了重点,抹了抹眼泪抬起头来眼睛中不再是恐惧,而是光辉一般:“娘娘,您的意思是……?”
尹淑妃勾起了嘴角:“本宫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不过你要记得,一味的容忍在这后宫就是要受欺负的,这也是你当初在掖庭受欺负的原因,如今既然太后娘娘将你送来我这里,想必太后娘娘亦是有她的打算,只是本宫不知道,你的打算。”
明丽眼中的畏惧再无,坚定道:“娘娘,奴婢却是受过太后娘娘的恩典,才从掖庭那种地方来到这里,但是奴婢向来懂什么才是主子,太后娘娘的命令奴婢自然不敢违抗,但是奴婢的心中,还是向着能够一直照拂着奴婢的主子的。”
尹淑妃对明丽的回答十分满意,点点头后叫明丽起来,道:“本宫知道了,本宫相信你自己也会想的清楚,你既然来了落芳宫,那你的命便和本宫脱不了干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亦是会懂,从今儿起,你便如徽锦以往一般,跟在本宫身旁。”
明丽应下,尹淑妃站了一会儿有些累了,又挪到榻上坐着歇息,明丽犹豫了一番后还是走上前对尹淑妃说道:“娘娘,奴婢生性怯懦,在掖庭受人欺负,更是胆小,那日德妃娘娘来时……因着奴婢说您要养胎暂不见客,德妃娘娘便对奴婢发了些脾气,最后还说……说您最擅对下人动用私刑……因着,后来奴婢才怕您了。”
动用私刑?尹淑妃忍不住笑了出来,亏德妃说的出,她尹淑妃虽然对后宫之事向来冷冷淡淡,却怕是这后宫中最为护短的,自己的人,她怎么舍得动刑。
明丽刚来落芳宫的时候,公孙嬷嬷便提起过明丽在掖庭受欺负之事,当时她倒是没把这事儿太当回事,毕竟太后随便往一个妃子的宫中塞些眼线,然后再找个借口,亦是人之常情,她能够理解。
只是后来她愈发觉得这个明丽胆小,还以为果真是太后派来做什么大事,才会那样害怕,谁知后来派人一查,原来她因着聪慧手巧被公孙嬷嬷注意到,而又因在掖庭里总是受欺负,便被宅心仁厚的公孙嬷嬷向太后请了个旨,送到落芳宫来。
至于为什么是落芳宫,原因很简单,她怀着龙嗣,自是需要更好地照顾,另外,公孙嬷嬷亦知道她对待宫人十分好,而还有一点,陈太后这些年来虽说看似把后宫的事全交给了陈皇后,实际上,哪个宫中又没有太后的人。
只不过只要妃子们不做的太过分,太后都不会追究罢了。
尹淑妃心思缜密,便对这些事情颇为留意,知道的多些,像沈德妃那般每天只会无脑争的人,又或者是季贵妃那般单纯的人,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么多。
想到这些,再想着刚刚明丽的话,尹淑妃便更信任了明丽一些,点点头安抚明丽:“宫人都知道本宫有多么护短,跟着本宫,本宫不会让人欺负到你,你有才华,不该被埋没,今晚皇上来,你机灵些,知道了吗?”
明丽点点头:“奴婢知道了,娘娘,您需要再梳洗一番吗?”
尹淑妃摇摇头,笑的神秘莫测:“不必了,今晚的主角儿,可不是本宫。”
落芳宫内似乎已经被紧张的氛围所笼罩,每个人都在为晚上皇上的驾临而准备着。
而未央宫却是其乐融融,无霜在外殿忙着一些事情,而寝殿内柳如颜与汐月并排而坐,认真的练着字,布满不怎么规整的字的宣纸扔的满寝殿都是。
不一会儿,汐月便没了耐性,放下毛笔抱怨道:“娘娘,您为何非要奴婢陪着您练字嘛,奴婢也想像无霜一样,去忙些宫中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