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归看不懂,就连沈德妃此刻也是不敢贸然出声,大家都默默看着这出突如其来的好戏,陈皇后心里的确被陈容华的话给气着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突然出声,这才叫陈皇后想起来陈容华前几天在梧桐宫外将宫女骂哭的那一出。
本来说好来宫中扶持她的陈容华此刻亲自来拆她的台,陈皇后自然不会继续任陈容华妄为,却又不能让大家觉得她是因为陈容华亲自来拆她的台而恼怒,便等了等,暂时没有说话。
陈容华的话中提及了陈皇后与柳如颜,陈皇后没有说话,那么柳如颜自然要出声,知道陈容华是想拿自己当挡箭牌来膈应陈皇后,柳如颜自然不能让陈容华如愿,亦不能让别人看热闹,看自己被陈容华当枪使。
众人见皇后不发话,便皆是极为在意柳如颜的说法,只见柳如颜捂着嘴笑了笑,才道:“容华妹妹有所不知,我每每伺候太后娘娘与皇上的时候,太后娘娘与皇上都不忘对我教诲,让我多多像皇后娘娘学习,昨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先行离开后,太后娘娘还对我说,叫我体谅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为后宫的事务每日辛劳,而后宫有些嫔妃非但不懂体贴,还要在背后捅娄子,给皇后娘娘找事做。”
说到此处,柳如颜有意停顿了一下,看陈容华的脸色渐渐变得不好起来,才又继续笑着道:“所以,容华妹妹说要向我学习,实在不敢当,该像太后娘娘说的那般,多向皇后娘娘学习才是。”
陈容华的表情已经不自然,面部僵硬着点点头道:“姐姐说的是,是妹妹想左了。”
众人的脸色都有细微的变化,大概都没想到,柳如颜会几句话便三两拨千斤的把难题抛给陈容华,更多的是觉得,这个柳昭仪实在是不好惹得很,呛完皇后呛容华,偏偏她说的话还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陈皇后的心思便有些复杂了,柳如颜如此这般抬高她,若是其他妃子这样子做,毫无疑问,一定是为了巴结她,可是柳如颜如此,她却不禁对她心生一丝欣赏。
“柳昭仪的谦虚恭谨,确是大家该学习的,陈容华既然如此想向柳昭仪学习,便先从这一处开始学习吧。”
陈皇后开口,虽是没有批评陈容华的意思,但谁又听不出陈皇后话中的意思?还不是在说,陈容华傲慢的性子该敛敛了。
陈容华可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面如土灰低下头应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妾日后定然会多像昭仪姐姐学习的。”
众人每次来梧桐宫给陈皇后请安,便都是心怀鬼胎,看热闹的,找事的,什么样的心思都有。
大家从梧桐宫出来,便兵分几路,在一个宫中的妃子,尚且不管心中是否有芥蒂,倒也都是面上和睦的结伴同行,柳如颜住的未央宫目前仅有她一人,因此她每次都是同无霜与汐月回去。
沈德妃住的重华宫与未央宫并不顺路,但是沈德妃与柳如颜前后脚出了梧桐宫后,想着最近柳如颜风头正甚,心下一时有些不爽快,便叫住了柳如颜:“柳昭仪。”
柳如颜本来心情尚愉快的在前面走着,听见了沈德妃的声音后,愉快的而放松的心情马上变得谨慎了不少,虽然入宫没多久,但她却是知道沈德妃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儿,而不好应付的原因并非她有多么的聪慧,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