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上面的锡箔纸,先把粘在盖子上的那层舔干净。
看她伸着小舌头舔了一嘴白色的东西,徐同尘别开脸,压下自己污秽的想法,发现冷冻室里有几袋速冻饺子,决定就先用这个垫垫肚子,等着一会直接吃午饭。
他这边烧开水煮着饺子,明月用勺子挖起酸奶里的果粒,踮着脚尖喂给他一口。
“我下周一不想去学校了,想请假。”她说。
她的放假安排徐同尘也清楚,只问:“想要我帮你请假啊,以什么理由?”
“理由啊……”明月本想用万年不变的痛经,却想起来上次陈淮故意在课上弄她那次就已经用掉,眼睛转溜半天,破罐子破摔,“那就请孕假好了。”
徐同尘被她逗得笑出声,用笊篱搅弄着锅里,以饺子沾底:“怀了呀,怀的谁的?”
“你的呗,你可不能抵赖,要对我负责的。”明月笑嘻嘻地,继续舀酸奶吃,“正好十个月以后还能再请个产假,可以可以。”
“那你这十个月里就不能请痛经假了。”徐同尘深知她的惯用套路,提醒道。
“是哦……”明月顿悟,还真认真地比较一番,“那不值当,那不值当,算了算了。”
说得好像她真能请孕假和产假似的。
煮熟的饺子一个个地从水里冒出头,在表面飘着,徐同尘捞起来装进碗里:“你要是能想出理由,我就帮你请,没有就算了。”
明月闻言挫败地哼一声:“那我叫陆与辞帮我请,反正那天他带我出去吃饭。”
作为常年出席家长会的“大家长”,老师早就把陆与辞的手机存下,所以他轻描淡写地只说是带明月去办些“私事”,就把假请了下来。
果然社会成功人士就是不一样。
可明月不用上课了,陆与辞还是要上班的,所以周一白天她仍旧是呆在徐家。
徐父徐母本难得几天清静时间,早晨起了不是去浇阳台的花草,就是在客厅养壶煮茶。
这会才煮了十几道,他们就临时又接到电话得出门,走前还嘱咐徐同尘和明月,让他们接着喝:“好歹是老班章,几大千块钱一饼呢,别浪了。”
可是明月不会泡,徐同尘不想喝,两个人对着一堆茶具谁也不想动。
“你给我泡呗。”明月冲他撒娇。
“帮你泡是可以……”徐同尘捏着下巴,不怀好意地想,总要讨点服务回来才对。
正当他思绪乱飞之时,手机到消息。
几百年不私下联系的陆与辞发来的:“今天别太过火。”
看完这句话,他脸黑成了锅底。
是是是,她明月有人疼有人爱,就他是地里没人可怜的小白菜。
刚冒出的那点想法瞬间熄灭,徐同尘又见不得明月那两眼汪汪可怜巴巴看自己的样子,认命地摆弄起茶具,心里却憋屈。
他想泡妞,不想泡茶。
然而事实上,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尽如陆与辞所料的。
当他驱车停在院子里朝徐家打了电话,稍作等待后,先拉开车门钻进来的,不是明月,而是他家那个恬不知耻的陆与修。
看到他那张“我就是要来当电灯泡有本事你打死我呀”的脸时,陆与辞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方向盘抠下来扔他脸上。
明月钻进车里发现多个人也吓一跳,还以为是自己上错了车,等认清是陆与修,更纳闷:“你怎么也在?”
这个始作俑者却表现得无比怡然自得:“我哥说咱们三个人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叫我一块。”
“真的吗?”明月狐疑地看向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