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穿得都是常服,仅有几位女士挑了美的裙装,她们看上去只是随行而来的女伴,有一两位还是娱乐圈的女星,娇娇柔柔地挽着男人的手臂,明眸皓齿,笑容粲然。
即便如此,宋渺也依旧是这场宴会上最光照人的宾客,她的常服很简单,看过去并不能知道是哪家的牌子,但巧的设计,缝制优美的工艺,加上她手腕上那块价格昂贵的手表,别人一看就明白她的身价极高。
而宋家最出挑的原因,莫过于已过中年许久,但长相还是过分年轻的宋恒池。
他很难得,与苏家宝贝苏翘耀很谈得来,抱着他低低地说话,瞧着便十分享受被唤做“爷爷”。
过往不少年轻女人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这并不妨碍这张陌生却英俊的面孔惹来不少人的注目。
苏家老大苏幼平情绪其实并不太好。他牙酸地看着宋恒池那张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脸,拽过宋祁,低声嘀咕:“你爸怎么有闲工夫回来?”
他不太清楚宋家的事,宋祁与他关系好,但宋恒池的事他几乎不说。苏幼平也知道宋祁因为从小就与宋恒池不亲近,很少在他伤口上撒盐。
外人对宋家兄妹都有着一点奇异的怜悯:因宋恒池的不负责任、撒手不管。但在某种程度上,很多人也会敬佩和艳羡宋恒池的轻松自在。
宋恒池这辈子运气实在不错,长相出色,财运亨通,四海皆友,撇去所有暧昧不清的情愫,以及外人的褒贬不一,他活得又畅快又舒坦。
苏幼平曾感慨过,这位恐怕是先天没有子女缘分,不爱小孩,硬生生把家里的子女丢下,让他们肆意茁壮成长。
得亏宋老爷子教育得当,把宋祁养得这般好;宋渺性子也好,在一点不懂怎么教养孩子的宋祁手下乖顺地亭亭玉立。
宋祁目光落在宋恒池身上,他正扯下胸口那一枚价值百万的领带结,塞给苏翘耀,看小孩子甜甜地笑,眼里有很年长的大人才有的和蔼。
这一幕让他看起来终于像个爷爷辈的人了。
宋祁说:“前阵子回来做了个手术,就留下来了。”
苏幼平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我说?要紧吗?”
宋祁和苏幼平碰了碰杯子,弯了下眼,依旧冷峻的模样,声音却是寻常的温和,“不太要紧,祸害遗千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骨头硬朗得很。”
苏幼平见他语气轻松,也就放下心来,喝了一口酒,环视这一圈宴会上的人,再看看自己的娇妻幼子,心里满足得很。
他叹道:“耀耀今年五岁了,再过一两年就能上小学,你呢,还没找到伴呢?”
愁苦的大哥样,生怕弟弟找不到对象似的。
宋祁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没有应和,只是目光暗暗落在不远处的宋渺身上,她在和苏幼平的妻子也就是陈玉和说话,两人相谈甚欢。
苏幼平注意到他的目光,摇了摇头,“你啊你,这么关注渺渺也不太好……,外头那些女人怎么说你们家的知不知道?”
宋祁扭头看了他一眼,沉沉道:“怎么说?”
苏幼平有模有样地学,“哎呀,宋家宋祁长得是真好看,事业有成,要我说就是金龟婿,能追到手那是八辈子都在享福啦。”
“只不过有个碍眼的妹妹,这从小放在眼前长大的妹妹,肯定感情不一样……想进宋家,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