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烦恼,慢慢的从16岁,到17岁,也从单纯的“想交朋友”,变为了“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适应没有宋祁的生活,该怎么活在这个没有兄长的世界,该怎么告诉早已不在一个世界的他。
她很想他。
17岁以后,宋渺就不再有这些少女心事,而是更加沉默,更加冷漠,变为了众多人眼中一抹艳色的冰雪。
她从来就没有什么真心朋友,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她都少有可以倾吐的对象,细数这一生,只有宋祁算得上是她的知心好友。
宋祁在宋渺短暂一生中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是兄长,也是父亲,是她从小相依为命的亲人。
也是在她得知有一机会可挽回时,毅然决定的对象。
……
宋渺嗅到了醒酒茶的味道,她低眸啜饮一口,只觉得头略有昏沉,面色的酡红大概真的是她曾喝醉酒,而宋祁在耐心地喂她喝。
他比她大15岁,可以做爸爸的年龄,他们之间也真的如同fù_nǚ。
从小到大,宋渺都是在他的宠爱下成长,她性格不算太过开朗,又因为像极了他,几分冷淡,几分凛然。
宋祁不止一次担忧过她没有好朋友的事:他们之间无话不谈,宋渺在小点的时候,也抱怨过为什么自己总是交不到朋友。
她羡慕过那些女孩子们手挽手去逛商场,或者是一同在家里学习化妆,亦或是抱着玩偶亲密地拍着大头贴。那些女孩子或许并不如她从小生活优渥,却在情感上比她充沛万分,宋渺曾经嫉妒过,艳羡过,却总不能够拥有。
她的性格与绝大部分女孩子都不一样。
生来就带有的艳,因从小生活在宋祁身边而染上的冷,将她铸造成这个世界上,显得那样特殊的人。
更别说……她还有那样不可言说的癖好。
抖m。
这字在舌尖滚动,吐出就显得色情而缠绵,仿佛下一刻就该被皮鞋踩在地上,露出一弓赤裸雪白的背脊,肚皮柔软,像一只绵绵软软,被剪掉指甲的猫,匍匐在地,屈服在某人的身下。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宋渺想过自己的“性癖”姑且算是性癖。或者说的好听点,用个更加笼统的说法:
她的大脑对疼痛的归属感。
并非疼,而是说出口会惹人嗤笑的快感。
她自长大后所保有的沉默冷淡,也多归于此,不管是为了宋祁的名声,还是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她都在日日夜夜中一步步拉大与他人的距离。
这是理所应当的。
这是为了保护宋祁,也是保护她自己。
宋渺靠在沙发上,喝下了一整杯的醒酒茶,在迷蒙光影中看到宋祁对着家中保姆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忙前忙后地,又半扶着她带她上楼,把她送到屋子里,最后说:“明天周日,可以多睡会,晚安渺渺。”
他说了什么,宋渺听得不太真切,因为她实在是太困了。
回到这个世界没有几个小时,看到他的骇然与伤怀,再加点可能在酒宴中贪嘴而喝的不少果酒,宋渺终于昏昏沉沉睡了下去。
一夜黑甜,无梦无魇。
翌日清醒时,她还觉得心中茫然,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在熟悉的家具中,看到难得休闲一日,在用咖啡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