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味道的年轻女孩离开,亚尔维斯的指尖还带有潮意,他忍不住将手指摩挲两下,将那湿漉漉给蹭掉后,明显松了口气。
鼻尖的草莓味却一点也没有散开,他看到她剥橙子时不巧留下的碎屑,酸溜溜的味道里居然也依旧残余着草莓的浓郁香甜。
亚尔维斯面无表情地想起中午时,他一时不备间被她用一勺子草莓酱堵住口舌时的狼狈。他下意识舔了舔唇,那一股甜腻腻的味道依旧萦绕在喉间。
他低声说了句:“真是要命了。”
灯塔上,今天的守塔人不在。
宋渺瞧开门,没有看到董野。董野的卧室里书桌上,摆了一沓的文件和书,她喊了几声董野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她有事找他,但没人在,她也不好径自进去,只能在卧室门口等着。
已经是傍晚时分,灯塔亮了,明晃晃的如同火炬点亮整个夜空,从灯塔上往外看去,能看到岛屿外头的海水,她吸了一口凉凉咸咸的海风,打了个喷嚏。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她裹紧自己的外套,缩手缩脚等着董野回来。
却没等到董野,等来了袁崧。
袁崧是抱着一箱乒乒乓乓的东西上灯塔的,他没注意到她,只顾着埋头捧着箱子,好在灯塔常年开灯,他没撞到什么东西。
那一箱子的东西很大,阻挡了他的视线,宋渺没有立即喊他,只在他将东西放下时,才在角落幽幽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袁崧。”
袁崧的神经明显紧绷起来,他先是警觉地环视周围一圈,待看到她,又在这一刻辨识出她的声音时,才蹙眉道:“怎么待在这里?等谁?”
“声音压的这么低,我都差点听不出来了。”
和樱的声音本就如此,虽说总该是带有少女的甜意和清润,可是在压低声线时总是雌雄难辨,清雅而中性,袁崧被骇到也是情有可原。
她懒洋洋地招了招手,问他董野在哪里。
“他去港口,好像有人送了一船东西来,”袁崧用脚尖踢了踢那一箱东西,将那箱子踢的远些,“对外都说这个岛上只有灯塔上的守塔人一家在,所以我不便出现。”
“之前的狱警可没一个像你一样是坐船进来的,”袁崧看出她的疑惑,淡淡说,“和每个囚犯一样,全是坐飞机进来的。”
“所以现在,对外宣称的话,应该也就你一个女公务员和守塔人在。”他弯了弯唇,笑意淡淡。
宋渺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又听袁崧问她找董野做什么时,认真说:“想问他,关于亚尔维斯的一些问题。”
袁崧不动声色地紧绷起背脊来,漫不经意道:“问我也一样,你说。”
她好像并没有看出他的紧张来,便顺着他的意思问道:“亚尔维斯是不是有洁癖,我看档案上没有关于这一点的记录。”
一般来说,档案上的信息都很齐全,每个囚犯的生平经历都有所记载,她特意看过亚尔维斯的档案,只看到了他入狱的原因,有什么癖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