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怡轻拍了姚若愚的肩膀一下,“我说这位公子”,她一边说一边向姚若愚努了努嘴,“我们已经准备走了,你还要继续在这里发呆吗?”
姚若愚被她这么一拍,有些晃神,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跟你走。”
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静。
姚若愚心事重重的回了客栈,看到等在自己的客房门口的裕王,有些厌烦,“裕王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裕王看了看姚若愚的脸色,沉吟了一会,“国师,这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李沐茴大人的病也在逐渐的恶化。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抓紧时间找治病的草药。”
姚若愚深深的看了一眼裕王,没有理他,打开门走进自己的客房。
裕王虽然能感受到国师心情并不是太好,但一想到皇兄那封加急的书信,裕王只好硬着头皮也进了国师的客房,想着再劝劝他。
“国师……”
“裕王,我今日累了。”姚若愚打断了他想说的话,“找草药之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下了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裕王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再待着,扫兴的离开了国师的房间。
第二天大清早,裕王穿戴整洁,便想着去叫国师,推开门,却看到国师衣冠楚楚的站在自己的客房门外。
“走吧。”姚若愚看到裕王出了客房,便率先往楼下走去,裕王虽说有些奇怪,但也跟上了国师。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裕王看了看不熟悉的周围,又看了看在前方邻路的国师,“国师,你有关于那个草药的相关线索?”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错怪了国师。
“没有。”国师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理直气壮。
裕王:……
“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姚若愚指了指前面的路,“很快就到了。”
这天清晨,阳光明媚,微风轻抚着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不时传来悦耳的鸟鸣声,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美好。
“到了。”姚若愚的声音很轻,他就那样的站在那里,眼睛望着前方。
这是怎样的人间惨剧,死亡、疾病笼罩在这片土地的上空,阳光好似照不到这个地方,和煦的微风好似也吹不到这个地方,人们的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绝望。
“这,这……这。”裕王的脸上满是震惊,“怎会有这样的地方?”
“是啊。怎会有这样的地方?”姚若愚轻哼了一声,“这里的县城买官卖官早已成为一种风气,当官的搜刮民脂民膏,强抢土地,苛捐杂税,将这里的百姓一步步逼成了这幅模样。”
“你现在觉得是治好李沐茴的病更重要,还是救这些百姓于生死之前更重要。”
裕王看着国师望着他的眼神,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本来裕王对于那位以色侍人的李大人就没有什么好感,来这里替他找治病的药材也是因为得了皇兄的命令,如今看到受苦受难的百姓,便毫不犹豫的将皇帝嘱咐他的事情抛之脑后。
“国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