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师爷带领衙役离去,葛束人将要起身办自己的事情。师爷去而复返禀报:“前任郡守留下的谍子铁字头**求见。”
葛束人问:“是监视山匪的谍子吗?”
师爷答道:“不是监视山匪,是监视铁匠铺子的。”
焦急的葛束人气不打一出来,挥手道:“不见不见不见,忙得很没时间。“
不等师爷回复,葛束人拂袖而去,从后堂离开。留下无奈的师爷,暗自摇头后离去。
葛束人急匆匆来到后院,径直奔入一间房门。临近时放缓脚步,轻轻敲门小声道:“神师在吗?可成睡觉?”
里面传来不阴不阳的沙哑声音:“有事进来说吧。”
葛束人推门而入后抱拳行礼:“因事情紧急,这么晚打扰神师还请见谅。”
葛束人对面的床铺上,盘坐一位黑衣斗笠男子。周身环绕一只只阴物,全部是人体形态,缥缈接近透明。体型很小一尺多长。
斗笠男子露在外面的眼眸,坑突睁开后,两条阴物被眸光吸引没入眼睛消失不见。
沙哑的不男不女声音道:“既然来了,请说吧。”
葛束人将山梁郡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狐疑道:“我担心村子的事情也暴露了,所以想麻烦神师倒时候帮衬一二。”
黑衣斗笠男子:“好了,我知道了。收了你们的钱财自然会为你们做事,到行动时日我自然会出现。山梁郡发生的事情,有眉目后也可以找我。”
葛束人大喜过望:“有劳神师了,就先不打扰您了。”
斗笠男子微微点头后随意道:”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
葛束人当真听话,轻手轻脚生怕动静太大惊扰了神师。
山梁郡衙役忙里忙外,几天下来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线索。又因严查城门造成太多的不便,故而暂时解除禁制。
实则衙役们并没有清闲,一直在暗中查探。只可惜线索太少,水泊山又不是他们能够插足的地方,终日漫无目的无所收货。
庞老购置的院落中,桃花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哀求道:“求老爷子发发慈悲收下我吧,爷爷死了剩我一人孤苦无依。唯一的亲属那里也不能去,眼下真的无路可活,请庞老发发慈悲。”
庞老急忙上前一步,扶起桃花安慰道:“起来说话,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王,不可以跪拜其他人。这像什么样子。”
桃花依旧坚持:“庞老不答应,我、我、我就不起。”
庞老正色:“不起来就不答应。”
桃花破涕而笑:“庞老是答应桃花的请求了?“
老人厉声:“起来说话,不许跪着。”
桃花见老人不像是开玩笑,又不见庞老答应。刚刚裂开的小嘴儿,再度憋回去泪眼婆娑。
刑真在旁哀求:“庞老就答应了吧,放他一人离去也很难存活。”
庞老哀叹一声:“我们的日子很是清苦,并没有你想象的一般美好。而且我们的村子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桃花使劲摇头:“我不怕苦不怕累,和爷爷相依为命的时候,种地养猪喂鸡全都干过。”
“至于生命危险,现在让我一个人离开,以桃花的能力活不了几天。跟随庞老,就算有危险也会多活些时日。”
“桃花不怕死,命是庞老救的,能报答您一天赚一天,还望庞老成全。“
刑真不忘添油加醋:“庞老前辈,咱们有别的事情要离开几天,正好留桃花在这里照顾卜侍和东西。”
庞老仔细一想,刑真此话有理。再个心底也是想留下桃花,不然前面的搭救等于白忙活了。
微微点头道:“好吧,正好刑真没人照顾,以后你就做刑真的侍女吧。”
桃花没有意见,脑袋跟小鸡嘬米似的。
刑真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一个人惯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少年肩头的小狗崽“汪汪汪汪”似乎再持反对态度。
庞老斜着眼威胁:“要不然趁现在城门可以随意出入,把桃花送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刑真哑然小声腹诽:“庞老威胁人。”
小院落热闹了,桃花就像是邻家大姐姐。有空闲便陪着卜侍和东西玩耍,会满足俩小家伙各种胡闹要求。
小院落干净了,地面不在有落叶。院子中每天挂有洗好的衣物,庞老身上干净了,刑真卜是小东西每天换一次干净衣服。
小院落陶醉了,每到开饭的时辰,便有各种香气荡漾,以至于余山每次来看望的时候,非要喝上几口再走。
水泊山山脚,一位面有刀疤的背刀男子。极度失望地等来了一群狼狈不堪的山匪,大约五十多人。
刀疤男子于洪光冷声喝问:“怎么回事,下个山折损一半人马。被其他山寨打劫了?”
对面领头的男子头上裹着一圈纱布,怯生生答道:“回禀寨主,路上遇到了一些机关陷阱,兄弟们折损不少。”
于洪光冷哼:“一群废物,常年在水泊山行走,居然被机关陷阱阻碍。你们平日间的能耐被狗吃了吗?”
领头男子面色铁青:“寨主见谅,这些机关陷阱是高人布置。手段极其隐秘,兄弟们不小心就着道了。”
于洪光气急:“行了,办正事要紧。回山寨再议惩罚之事。”
见眼下没有要惩罚自己的意思,领头男子心中大石暂且落定,对着后面吼道:“兄弟们,把眼睛擦亮了,准备跟随寨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