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途虽然心中对其也有几分疑虑,但对方做到这一步,他总不好再不依不饶,不然就是在给对方机会了,便也满脸敬意地道:“这位官人能如此公私分明,实在让草民佩服之至。”
就此,本来还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场面终于重归平静。金越年这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又让人立刻就为孙途把相关事情给办妥当了。
有了李度支的前车之鉴,左曹这里的其他官吏自然再不敢打什么别的心思。别说孙途上交过去的文书什么的都没有任何问题了,即便真有些漏洞,他们此时也只会当作没有发现,很快就让他把这一桩衙前役给彻底办成了。
直到看着官员把银子收下,又亲手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一份相关证明,把它揣进自己的怀里后,孙途终于是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从被刘渊算计,不得不自郓城县赶来东京,为了这差事他可耗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而且在此期间还几次遭遇极其凶险的处境,即便最终都被他一一克服了,但依然压得他心里沉甸甸的。
现在,一切都终于完满结束了。他也再不用担心被县衙里的人拿此作为由头来对自己下黑手了。虽然现在的他地位已与之前大不相同,但只有把这差事彻底办完,才真让人松快下来。
就在离开前,孙途又看了一眼金越年:“金侍郎,其实这户部衙门可不光只有李度支一处弊情。”
金越年一听这话脸色再变,森然道:“你这是何意?”这小子是蹬鼻子上脸了吗?真当拿了张童贯的名刺就能无所顾忌吗?
孙途却只作不见,自顾说道:“现在衙门外还有许多与我一样等着办事的百姓,可他们却进不得门来。只因守在衙门前的那些吏员守卫只肯放给钱打点他们的人进来。长此以往,恐怕户部衙门在大家心里的口碑就要变得极差了。”说完这话,他便又一拱手,扬长而去。
这话让金越年的脸色又是一阵变幻,看来户部衙门上下确实要好好整顿一番了,不然今后说不定真要捅出什么篓子来。
而在孙途离开后,其他那些等在堂外想要办事的人也都享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效率接待,几乎没有被刁难的。这让他们不禁对孙途生出了感激之情来,要不是这少年一闹,自己的差事可不知要被拖到什么时候了。
当孙途于傍晚时回到童府时,他在户部的这场闹剧已经不胫而走,迅速在官场上传播开来,并第一时间传进了枢密院中,传到了童贯耳中。
在听完方谦的讲述后,童贯不禁笑了起来:“这孙途倒还真有些手段,居然会把事情闹这么大。这下,御史台里的那些乌鸦可就要聒噪一段时日了,也够户部上下喝上一壶了。”大宋朝的御史台因为门外树上多乌鸦,所以又被称作乌台。而在童贯等总被他们弹劾的人看来,这些御史就跟乌鸦没有太大差别。
方谦也陪着一笑:“是啊,那孙途确实了得,童帅只给了他一张名刺,他就能让户部衙门都大大地吃了个瘪,可算是为童帅你先立了一功。我还真有些期待等他入官后能做些什么了。”
“快了,明年二月后,我们就能看到他到底有多少本事了。”童贯也满是期待地说了一句,眼中光芒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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