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丫头困惑的神情,笙歌随即放下茶杯,解释道:“你当时也在,难道就没留意到木嘉婉的表现吗?毕竟是母女,如果陈氏真的病了,血浓于水,我相信木嘉婉不会安然的陪祖母吃完这顿饭。相比于她,木致远的态度倒是属于正常。”
木笙歌脑海里忽然浮现木致远提议要和父亲一同去看望他母亲被拒后,整顿饭下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怕是一面担心他母亲的安危,一面又得耐着性子陪祖母吃完这顿饭,以他一惯的急性子,估计也憋坏了他。
笙歌一席话,提醒了拾锦。与一开始听到陈氏身子不适时的满心担忧,到后来吃饭间,渐渐淡却了许多。
正如大小姐所言,这的确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估计事先已经知道情况,才会如此。
拾锦若有所思的言道:“听了小姐说的话,这样一想,确实有些不大对劲。可是陈氏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以陈氏如今在木家的身份地位,委实没有必要做这些,拾锦真是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笙歌比拾锦看透了一点,那就是能让一直惦念母亲的父亲对她态度慢慢转变,那这个女人绝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恐怕旁人未必如她所想,也能够安分点。
笙歌面色凝重,盯着眼前的杯子,幽幽的说道:“她想做什么,我们阻止不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的确,她自己只是怀疑而已,无凭无据的,任凭她说什么,别人也不会轻信自己的一面之词,这个没什么说服力。
可是,陈氏做出的事如果触犯了她的底线,那她也不会那么好说话任由着那个女人的。
这天夜里,笙歌梦见了母亲,那个离开她多年的女人。
梦里,苏瑾秋抱着她坐在庭院里和父亲一起赏花闲聊。那是在四月份时候,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清风拂过,树上的梨花散落下来,飘荡在半空中,甚是好看…………
第二日,笙歌正在屋里用早膳时,就被府里的下人过来通传,说是老爷让她到书房去一趟。
书房是父亲平时办公或是看书的地方,一般没什么事,不许人进去扰他的。今日突然让她过去,看来是有事。
拾锦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低声问道:“小姐,你说老爷找你过去,会不会跟陈氏有关?”语气里并不无担忧。
一旁打扫的素织也凑过来插嘴:“今早奴婢去厨房为小姐准备吃的,正巧碰见陈氏身边的丫鬟澜夏在熬药,无意,听见她跟采伏在说话,奴婢当时特地听了一些,大概是说陈氏这次病的是因心疾所致。”
其实素织不是个爱听墙角的丫鬟,只不过想着或许能帮到自己的主子,就留意了一下。
本想等小姐用完早膳再说的,刚好拾锦说到,就趁机说了出来。
笙歌放下碗筷,一手拖着腮,沉思了一会。
心想,这个陈雪婧能有什么心烦的事,木府当家主母之位,膝下一双儿女,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年代,父亲又独独在母亲之后娶了她这么一个女人,这是多少女人羡慕不来的,她还有什么烦忧的?
平时看她在府里风光无限,话里话外,也丝毫没有一个烦心人该有的忧虑。真不知道她这心病从何而来!
笙歌看了看时辰,冲她二人道:“不管有没有关系,先去父亲那里看看再说。”
随后笙歌让拾锦和素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