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王爷狠狠一咬牙,迅速翻身上马,厉喝一声,马儿顿时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带起纷飞的落叶,而后朝王宫方向疾驰而去。
他一定要去问个究竟!
大巫师跪在原地,眼巴巴看着年轻的王爷绝尘而去,一时嚎啕大哭,满脸血水,王府门卫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他推开了。
“你们两个,告诉王妃尽快出城,她若是问起来,你们便说王上辞世,按照祖制她需要出城外的长生庙跪拜行礼,快去!”大巫师顾不得擦干净血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向城门跑去。
刚跑了没几步,大巫师便觉得胸腔一阵抽痛,钝痛自胸前某一个点漫开,密密麻麻向四周散去,犹如张了獠牙的千万蚂蚁在噬咬,低头一看,只见胸腔上,赫然插着一支箭,伤口处流的血竟然是黑紫色的。
一个身穿绛红色骑服的男人自枫树后走出来,左手握着一把长弓,神情冷冽,貂皮镶边的长靴踩在枫叶上,每走一步,仿佛都踩在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大巫师,对不住了。”
“王……”
大巫师眼神逐渐失去焦距,青紫色的嘴唇微微颤动,仿佛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是,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他便重重地摔在地上,气息全无,双眼未阖。
与此同时,一队手持弓弩的士兵急速赶来。
男人双目尽是化不开的寒光,俯下身将大巫师手中的将牌扯出来,而后皱眉道:“将王府围起来,一个也别放出去。”
万俟延一路策马狂奔,所过之处,月狄的子民跪了一地。丧钟声越来越清晰,王宫越来越近……
万俟延猛地勒住马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好!阿雷音!
万俟延眼泪冷不防便落了下来。
该死!该死!该死!万俟延立即调转马头,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为人二十载,他从未如此恐惧,一股彻骨的寒意自他的心底涌遍四肢百骸,寒毛倒竖,遍体生寒。
长生天,求你,万俟延愿意以此生所有好运作为筹码,乞求,乞求这一切还来得及。
却还是迟了。
万俟久在府门口已恭候多时。及看见双眼发红的万俟延策马而来,轻声一笑,言语一如往日般温和:“王弟,王兄等你多时了。”
万俟延低喘着气,声音哑涩,心如死灰,不愿多言,只问:“我的王妃呢?”
万俟久:“王弟莫着急,王妃现今毫发无损,腹中的胎儿也很好。只要你乖乖交出军符,我保证不伤害她。”
万俟延绝望地闭上眼睛,“军符在北大军营。”
万俟久眼神变得阴沉,一挑眼,道:“搜!”
登时有两个士兵出列,将万俟延浑身都摸索了一遍。
“启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