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迟疑了好一会儿，差不多铃声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才接听——

“在上班么？方不方便接听电话？”对面安落心问。

“可以接听电话。”水翎羽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没有说在上班，也没有说不上班，模棱两可。

安落心没有听出来，她当成了水翎羽是在上班的：“前几天我去你那边见了个画家，因为走的急，就没有去看你。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听。是不是最近很忙？”

“我手机可能调了静音，所以就没有听到。”心里想着还好妈妈没有去出租屋，不然就穿帮了。

倒让她一时心有余悸了。

“怎么又是静音？”

“下次不了。”

“脑袋还疼么？”

“不疼了，已经好了。”

“上次你住院，刚巧你爸爸去了外地，这次他想去看看女儿。不过我想着你也好久没有回家了，不如下次休息回家一趟吧！”安落心说。

“好，要回去的时候我告诉妈妈。”

水翎羽挂断电话之后，神情有些茫然，视线散落在床上。

在她生病期间脑海里忽隐忽现的那个片段，为什么在清醒后还是停留不散？

似乎以前都不存在过，仿佛是刚刚想起来的，沉滓泛起，越来越深刻地出现在记忆里……

水翎羽本来想在电话里问安落心的，最后到嘴边的话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问安落心，如果问出来安落心势必会伤心。可是如果不问，她又急需想知道答案，压在心口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