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又何尝信得过师弟?”
很好,两又谈崩了。
覃明很有耐心地藏在树后,觉得这两人太墨迹了。不就一块碑石吗?心胸宽阔者,必定不会计较谁先拿谁后拿,既然想成为一个团队,便该付出一点点信任,不是吗?
李师弟朝刘师兄抱了抱拳。“师兄,得罪了。”
刘师兄回礼,眼神犀利。“师弟若要动武,师兄又怎能不奉陪呢?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怕你我斗得两败俱伤,却叫他人捡了个便宜。”刘师兄嘿嘿一笑。
覃明吓一跳。
莫非这刘师兄有神通,知道附近躲着人?
这该如何是好?他是继续藏在此处,还是悄悄离开?若放弃了这块碑文,他心有不甘,可是二对一,他怕自己没有这个实力。那两人皆十四五岁,身高力气有优势,即使他换了万花套装,也并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
覃明正在犹豫,却听刘师兄大喝一声:“谁躲在暗处,快快出来!”
覃明的背贴在树干上,没有动,屏住呼吸。
刘师兄又大喝一声:“我已知晓了,到底是哪位师弟,既然想分一杯羹,何不出来与我等一见?”
覃明的心,突突地跳,手心尽是汗,然而,他坚决藏于树后,在他们没有找来前,绝对不出来。
刘师兄喊了三声,四处静悄悄。
李师弟忍不住道:“刘师兄,此处唯你我二人,不必再唤了。”
刘师兄笑了笑。“我知此处无他人,唯你我二人。”
“那刘师兄又为何虚张声势?”李师兄问。
刘师兄说:“我们这批新弟子,皆年少,心性未成熟,有些小孩不禁吓,如果四周真有小孩藏着,被我喊上几声,必定会心虚地出来。既然没有人出来,那必定是无人了。”
“他人都赞刘师兄有颗七窍玲珑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李师弟摆出了天行君子术的起手招式。
刘师兄叹了一口气。“李师弟谬赞了。”
“刘师兄,请赐教。”李师弟话一落,便攻了过去。
刘师兄早有防备,在李师弟攻来之时,使出天行君子术的第三招,防守。
覃明吁了口气,他慢慢地探出头,看到那边的两个少年,一来一回地打得火热。
差点就被诈出来了。这位刘师兄,果然狡猾。一探四周无人,便放开手与李师弟相斗了。
覃明蹲在草丛间,看那两人使出杀招。
李师弟一腿踢向刘师兄的胸膛,被刘师兄巧妙地避开,同时,刘师兄使出长拳,攻击李师弟的颈项,李师弟急忙侧首。
天行君子术,虽有君子二字,当成为杀招时,却处处凶险,无形之中,夺人性命。
覃明看得额头冒汗,他咽了咽口水。不知那两位,是否会点到为止?若真动了杀心,那整个宗门,也太过血腥了。师兄弟之间,竟毫无情义。
那两人越斗越急,眼神充满了煞气。
竟然真的起了杀心!
覃明握紧手中的枯枝,择机而动。
那两人斗得各退一步,同时吐了一口血。
刘师兄擦掉嘴角的血,阴森森地注视李师弟。“师弟这是要跟师兄争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