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围住了。
王助摇下车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程总有请,浮先生跟我们走吧。”
浮有点怔愣,没过几瞬却又恍然大悟似的笑了。笑容被车灯晃得有些苍白,还带着点微茫的余韵。他站在原处,只顾着手里的烟,以及头顶看不见的月亮。
“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不知道李白吸不吸烟?”浮在心里跳跃似的想念李白,烟头星星点点,灰烬唏嘘散落,在某个瞬间,李白成了洛意,月亮成了洛意的红脸蛋。
烟燃尽了,浮侧首看了过去,微笑着道了句:“走吧。”
王助在那瞬间怔愣住了,好片刻才回神。
另一栋别墅,是带着点灰色调的柔和浅色。水泥圆形茶几摆在正中央,靠近地毯的一圈缀以金色。灰蓝沙发上搭着白色毛毯,浮盖起来刚刚好。
他有些疲倦地坐着,冷清清地看着整个房间,对程嘉白的心思也淡了许多。那是个迷人的人,可惜他无福消受。
第二天程嘉白来了。他看着窝在沙发里的浮,神色淡漠。他走过去摸了摸浮的脸,眼神幽深了起来。
浮的脸有些冰凉,和雕塑的手感差不多。程嘉白垂下眼帘,将浮抱去了床。床很大很软,浮却醒了过来。
“你来了。”浮有些懵懵懂懂地打了声招呼。
“我来了。”程嘉白回了句。
气氛接着停止了。片刻后浮满不在乎地摸了摸程嘉白的长发,“你的头发真美。”
程嘉白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说:“我要上你,现在。”
“你为什么不以问句的方式问我?”
“没有必要。”
“那你可以试试。”浮冷着脸推开了程嘉白。
程嘉白唇角弧度未变,眼神却幽冷了些,“在这住下来,我想你离开的时候,你可以要求一切。”
“好啊。”浮撇了撇嘴,佯装答应了。
别墅很大,浮沿着墙角走,可以走上很久。程嘉白来了这么一次,没过多久又离开了。浮自在了起来。
他取来酒架上的红酒,打开后将酒液倒在了地毯上。酒液很快染红了地毯,浮开心地踏了上去。他将重心放在右脚的时候,右脚便深陷着湿润,他将重心放在左脚时,左脚也浸润着汁液。浮满足地笑了起来。
他边笑着边脱自己的衣裳,落在身上的布料不久也跟着浸润了酒红。于是这样一个灰蒙蒙的别墅,就因他的裸体生动了起来。他是一个活的雕塑。
程嘉白透过电脑屏幕看着浮,他恣意而单纯的笑比他赤/裸的身体更引人注目。程嘉白微思片刻后,让司机把车开回去。于是程嘉白闯入房间时,浮正光溜溜的跟地毯玩耍。至于刚刚那几个因倒掉或喝掉而空了的酒瓶子,则孤零零地被浮堆在角落。
两人视线相对,浮的眼迷蒙了起来,还没有弄清情况。程嘉白走过去环住了他的腰,将他安置在了灰蓝色的沙发里。
“这次,我真的要上你了,浮。”
“为什么?”
“不会疼的。”程嘉白摸了摸浮细软的发丝,“其实上与下之间没有区别,你是自由的孩子,可以不被世俗里的强弱概念桎梏。”
“可是你……”
“我在上,因为我喜欢。”
浮抬起眼帘凝视着程嘉白,他的脸苍白而迷人,不见天色是整个皮相的主调。那一种初见的怔愣与蛊惑之感又重新涌入了浮的脑海。他真迷人,浮有些懵懵懂懂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