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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德音见玉枕和竹柳各忙去,脚一抬,几步便到了心井的屋子外面,抬手便在门上轻扣几下。
心井揉了揉眉间,一见到徐德音有些无奈道:“姑娘有事寻奴婢,直接进来便是。”
徐德音抿唇笑道:“可不能养成这样乱来的习惯,万一将来有外人闯进来,岂不是让你没防备?”
心井将刚刚在看的消息处放了一枚书签,边起身给徐德音倒茶边开口询问:“姑娘这边可是又有什么新发现?”
徐德音抿了一口茶,才道:“新发现算不上,只是昨晚见表哥看邸报,便让表哥帮我找了找和去年北疆战事有关的邸报。”
心井微微点头:“如此也好,有邸报佐证,咱们集到的消息也能有其他的凭据。”
只是两人都知道,邸报上的事情,也不一定就全部都是真的。
官家真想要隐瞒什么事情,总是能找出合适的方法的。
徐德音并不想提起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当即转移话题道:“侯府中那些落到三爷手上的人,现在如何了?”
心井掩饰般地轻笑一声,才有些无奈地道:“奴婢最近可算是开了眼界了。说来,四表少爷那样的公子哥儿,也算是有点意思。”
心井想到因为四表少爷名声在外,那些自持美貌求上门的丫鬟们最后的结局,唇角就是一抽。真没想到,四表少爷竟然也有躲着姑娘走的那一天。
心井心里暗喜够了,这才一本正经地说起自家姑娘关心的其他事情:“如今也算是有了眉目,这府上有的奴才,确实有些门路。”
徐德音坐正身子,认真听着心井的话。
“奴婢现在查到的并不算多。可是就这么一点,也让奴婢惊叹,平南侯府如今还能安全地存在着,到底有多不容易。”心井想到侯府的水有多深,看向自家姑娘的眼神里也多了一抹同情。
先前还没出事时还不觉得,等到这侯府上的下人一出事,心井跟在后面查看,这才确认,平南侯府跟筛子也没什么差别。
有的仆人确实只是因为在侯府里呆着的年限久了,所以觉得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主子“不需要”的某些东西动了歪心思。
可更多的却是那种自己背后不止有一个主子,所以才敢不将现在的主家放在眼里。
想到最近暴露出来的问题,心井轻声叹道:“可惜了。”
徐德音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
心井看着自己有些不耐的主子,小声道:“可惜咱们之前没多试探,如今,就是想利用平南侯府这回即将处理的下人做些什么事情是不可能了。”
心井想着,竟然也有了一丝丝的遗憾。
如今,那些下人偷偷找门路借钱,可明知道自己给出去的银子不可能有能回来的那一天,谁还会当那个将银子往外面扔的傻子?
心井想到如今得到的这些不多的消息,心里着实有几分可惜。
徐德音皱眉:“这些浮在表面的消息,就是等着,也不一定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只看那些下人找上门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家吧。”
心井微微点头,将几户很有几分可疑的人家给标了出来。这些人家,也不会太无辜。
“如今侯府中还留下的仆人,也要盯紧一些。”徐德音看着心井整理出来的那一份名册,眼里流露出一丝思索,“这回遭罪的人里面,真正有脸面的倒是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