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大概意思也是清楚,看着温凉这般想法,倒是好奇,“若是朕告诉老四呢?”
“那就回来。”温凉淡定得仿佛刚才让康熙帝别说话的人不是他,惹得康熙帝哈哈大笑,“罢了罢了,逗弄你这小子真是无趣,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倒是想知道,温凉可会有变脸的时候。”
莫说是变脸了,除了那极淡的情绪外,康熙帝甚至未曾见过温凉喜笑颜开的模样,想必依着温凉的性格,此生都看不到了。
温凉认真思索,而后答道,“某也不曾见过某变脸的时候,因而某也不知道。”
这种剖析自个,又老实回答的模样,惹来康熙帝的无奈,伸手拍了拍棋盘,“下棋。”
温凉下了半天的棋,回到贝勒府后,还未等入内,便被胤叫到了外书房。温凉虽打算出京,只是这毕竟临近年关,大雪封路,温凉也不打算顶着风雪离京,不过是提前告知康熙帝以不敬。
当温凉意识到在宫内下棋,在宫外还是下棋时,他微噘嘴,无辜的模样让胤心口漏跳了一拍,继而了然道,“在宫中也是陪着皇阿玛下棋?”
温凉安静点头。
胤让苏培盛把棋盘撤走,“那便不下棋了。”眼见着温凉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模样,胤忍不住笑,“先生今日的情绪倒是和缓。”没有紧绷着神,倒是流露出了不少隐晦的情绪。
温凉道,“某一直如此。”
胤笑,把一枚印章放到温凉面前,“此去江南,路途遥远,先生把此物放在身上防身吧。”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是把大半身家都交到了温凉手里,凭此印章,温凉便可调动胤麾下所有的粘杆处人手。
温凉凝眉,“爷,这等物什太过珍贵,不该交由我手。”
粘杆处行事隐蔽,温凉从不曾过问这个机构。且因为藏在暗处,从来是认物不认人,若是温凉以此凭据要求做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粘杆处也只会照做不误。这对胤来说的确是个大隐患。
胤靠在椅背上,怡然自得地说道,“我相信先生,也相信自身。此物先生还是下吧。”
胤的态度不容拒绝,若是温凉当真要离京,这不过是确保万一的保护罢了。便是温凉不动用此物,路途中也有侍从跟随温凉保护安全。
温凉眼波微动,最终还是下了胤的信物。
如今距离温凉离京还有三两个月,胤便提前做好了准备,如此厚待,的确让温凉有些许感念。
胤不知温凉心中念想,开始与温凉谈论起江南如今的局势。这是大事,温凉立刻便敛心绪开始与胤交谈起来。
眨眼间,很快到了年关,今年府上有人过世,贝勒府很是低调,谢绝了一切来往,安静地度过。胤低调地召了数位幕僚商讨了年初的事情,而后便各自散去。幕僚也是人,在年关时节也有不少告假归家,前院倒是安静不少。
除夕夜,胤带着弘晖等人入宫,贝勒府便安静下来,温凉让小院的人自个玩闹去,除了绿意坚持留下来外,便是连铜雀也是离开了。
温凉站在廊下看着飘雪,许久后让绿意不必跟着,自个出了庭院散步。温凉只披着身上狐裘,便是连伞都未撑,散落的雪花便径直地落入了他的脖颈,冷彻寒意侵入骨髓,倒是更让人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