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爻将唇凑到滚烫的印记上,清淡的吻了吻,他的唇极凉,触碰的一瞬间,谢砚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发现这微妙的变化,谢爻眨了眨眼,笑了。
砚儿,今后九叔在,你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纤细冰冷的手顺着狭长的眉眼,滚烫的面颊,修长的脖子一路蔓延而下,轻巧一扯,腰间束带松开了。
说起来,这还是谢爻第二次替谢砚“宽衣”,第一次是最初相见之时,对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将他从葬雪岭的冰湖中捞起,半死不活,瘦得皮包骨可怜兮兮的。
而时隔多年,这孩子已经长成大人了,面上棱角越发分明,骨架子挺拔修长,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性子却一点都不变,固执又隐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傻里傻气的。
砚儿,我都死了三年了,你就不会移情别恋的么?要是我真入了轮回你怎么办,一直这么折磨自己?
谢砚身上的衣服尽数被他拉扯下来,瓷白的身子布满刀痕,烫得灼人,谢爻上身脱得一丝*不挂,翻身覆了上去。
玄叶冰炼化的身体自带清凉镇定作用,肉贴着肉替谢砚降温,谢爻以为这样能让他稍微舒服些,却不知火越烧越旺了……
灵力缓缓的渗透干涸焦灼的灵脉,谢爻自己也疲惫极了,他抓住砚儿的手觉得心安之极,用脸在对方肩窝里蹭了蹭,继续阖上眼睛。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绵延不绝,谢爻唇角捎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与谢砚十指相扣沉沉睡去。
翌日天明,门扇被人从外向里推开,漏进半扇日光。
沈易站在门外,看了眼左边空荡荡的床榻,又将视线移向右边……衾被下隆起的形状分明是两人缠搅拥抱在一起,面上莫名的又红又热,呆住了。
此情此景,他先前也撞到过,嗯……是他爹和爹爹……
吃过一次亏,他就不敢擅自闯入爹和爹爹的房间了,可为什么前辈和那个鬼君也……
谢爻闻声睁开眼睛,从谢砚的肩窝处扭过头愣愣的看了几眼沈易,愣愣的揉了揉眼皮,大脑还没醒彻底。
四目相对,沈易面上火烧火燎,很不自然的移开眼:“前……前辈,你醒了……就好。”
谢爻歪着头,怔愣了片刻,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自己和砚儿一丝*不挂抱在一起……不对……应该说是自己半夜摸到昏迷不醒的谢砚榻上,一厢情愿的将对方扒光,又将自己扒光然后搂到天亮……
怎么想,自己都是个痴汉……
“我……我先出去,前辈穿戴好我再进来,冒昧了……”
沈易干干一笑,呆呆的退了出去虚掩上门,谢爻才从榻上坐起来,仔仔细细穿戴好,又摸回榻上为砚儿整理衣衫。
一盏茶的功夫,沈易才重新进来,谢爻这才看清他手中提着一只食盒,原是给他送早点来了,遂朝他温和的笑笑表示感激。
谁知沈易的脸更红了,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前辈,方才是我唐突了没敲门。”
谢爻莫名觉得有趣,笑意更深了,淡淡的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无声的道了句多谢。
沈易猛地摇头:“前辈救了我,这是晚辈应该做的,料想前辈应该醒了,我备了些早点。”
顿了顿,犹豫着开口道:“只不过,前辈所救之人是……无冬城鬼君,且爹对他恨之入骨,所以我只能将前辈藏于此疗伤,歌川海上有千百座离岛,皆有灵障隔绝,旁人不会察觉的。”
先前沈昱骁也说过歌川离岛最适宜藏匿,谢爻心中一阵暖意,点了点头,看到桌上放置了几本闲书,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