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和开着车的郑舟交谈着，张辉和鲁文一对视，似乎情况不对啊！江焕傻，张辉可不傻啊，即使没有参加过全国数学建模大赛的答辩，但是这很显然不像是全国数学建模大赛答辩的样子啊。

......

三个少年被郑舟领进了一个拉着窗帘的小会议室里，而这一整路，他们三个都没有看到其他学校的答辩团队，可是在威严的社科院里，三个少年都不敢交谈，只是跟着郑舟走着。

会议室里，人倒是挺多的，江焕认识的只有坐在旁边的陈岳丘，是的，陈岳丘作为数学院士，竟然也没有坐在中间，那肯定说明坐在中间的更加牛逼啊。

学者的气势总是要比官员的气势让人亲近很多，但是这么多的人，还是有很强的压迫感的。

“各位老师好！”三个少年恭敬的行礼。

陈岳丘笑着开口道：“不用紧张，今天就当做一场全国数学建模大赛的答辩就行！”

什么叫就当做一场答辩啊，今天这不就是全国数学建模大赛的答辩吗？

看着一群坐在上面的评委们，眼神都盯在江焕的身上，张辉似乎明白了什么，在整理着几张a4论文稿纸的过程中，张辉探过了头，小声的在江焕的耳边开口道：“焕，我我，有点不舒服，要不今天的论文答辩你上吧！”

一边的江焕正庆幸今天这么压迫感的辩论不用他上呢，正打算翘着二郎腿，好好的听呢，没想到，张辉撂挑子了，江焕不愿意了，开口道：“大哥，你是论文答辩的，而且，而且也一直是你准备的论文答辩啊！”

其实，这是一场很珍贵的论文答辩机会，上面坐着的绝对都是学术大牛，要是能在这场答辩之中给大牛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肯定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张辉很紧张，但是他也很渴望这次机会，但是，他比江焕聪明，他看出了，这一次，主场是江焕，这些大牛是为了这篇论文的创造者江焕来的。

张辉早已经看出了江焕这篇论文的价值，江焕的影子追踪模型在光华数据公司验证过了，是有用的，几张不同时间的卫星照片，江焕论文的模型能够精确的确定出目标物体的移动轨迹，所以他才找到了一支关于航空的创业团队“零壹空间”，想要了解了解，看看能不能合作。

张辉看不到“零壹空间”的前景，最后倒是江焕傻傻的大笔一挥，从他的基金里弄出了五千万，投入了这个看不见未来的民间团队。

很明显，作为一个民间航天团队，“零壹空间”看不见未来，但是这社科院可就不同了，江焕的这个模型具有很强大的卫星领域的价值。

张辉笑着开口道：“没办法啊，肚子疼，而且这篇论文就是你的，我就是整理，你答辩肯定比我厉害啊！”

“哎呀，好吧！”江焕也没有办法了，只能上场了。

论文答辩，江焕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他在央行讲过课，在燕大数学院的教研室里讲过数学，这篇论文还是他自己写的，他还是很熟悉的。

开始的时候很紧张，尤其是自我介绍的部分。

但是上去了，开始讲了，思维全部在论文里，江焕也就没有了慌张，认真地讲着自己的论文。

几分钟的时间，江焕就完成了论文的讲解，而接下来的提问，才是关键。

一位老者，左手持着老花镜，右手拿着一支钢笔，翻开了手中的论文，直接翻到了论文的后半部分，没有抬头，盯着江焕的论文开口道：“我看你论文后半部分有一个比较有趣的模型，我觉得这是用了一种新的数学逻辑，你相关的数学论文我都读过了，我看你这个关于影子寻找的数学模型是不是就用了你自己的新的数学逻辑？”

“是，.......”

江焕很流畅的回答了老专家的问题，老专家满意的点点头，真的是后生可畏啊，开始的时候，他所在的航天研究所，几个年轻的新入职的研究员很推崇江焕的数学，但是研究院里，包括他在内的老学者们都还是对年轻人的新颖不太接受的，直到看了江焕的这篇论文，老专家才眼前一亮，这真的是一种新的数学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