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手,天下恐怕再难找到对手。
想到此,楚云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阿呆,想问问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修炼之法,但见他眼底清亮无波无澜,纯粹的如同一张白纸,即便是问了,他自己也不清楚,楚云笙只笑了笑道:“果然是大好了。”
闻言,阿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回了被楚云笙探过脉的手腕,并转过身子,将目光越过前面正在厮杀的场景,落向更远处,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他不相关,所有人的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唯独这些人不能侵犯到他的领地之内,但凡有人涉足,他都会毫不留情,而楚云笙,是为数不多的在他给自己规划的领地之内的人。
楚云笙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这样的阿呆,想到他跟玉沉渊明明是一对双生子,然而玉沉渊却对他冷冰冰并伴有一定的嫌弃和疏离,而他呢,对玉沉渊又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里,楚云笙不由得回想起来他们两者之间的交集,然而,即便是她搜遍了脑子里所有的片段,也不曾记得有半点这两人有任何交流的片段,而且阿呆对玉沉渊跟对春晓对林叶霜等她身边的其他人并无半点区别,也许心智单纯如阿呆,根本就还没有理解甚至没有意识到玉沉渊就是跟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楚云笙的思绪飘的有些远,待回过神来,才发现不远处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之前那些气势汹汹叫嚣着的黑衣人除了那个首领及其身边几个,已经再没有一个可以站起来的,而玉沉渊的部下已经将剑搁置在了他们的颈间。
之前没有了影儿的风镜夜这时候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大摇大摆的踩着马车前面横七竖八的尸体,走到那个黑衣人面前,冷笑道:“怎么?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活捉了本使给你**吗?怎么就这会儿功夫倒是怂了?我倒要看看你是谁的人!”
说这话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了那个黑衣人领头人的身边,抬手利落的扯下了他面上罩着的黑巾,待露出那人一张冷峻的面容的时候,风镜夜眼底里划过一丝茫然,他阴冷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老实交代的话,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这对话的情形,就跟之前这个黑衣人对他说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对方。
然而,风镜夜的话音才落,那个黑衣领头人的嘴角却浮现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不等风镜夜反应过来,车顶上的楚云笙已经大声道:“不好!他要服毒!”
楚云笙的话音才飘散在空中,拿剑抵着这个领头人的玉沉渊的部下和风镜夜都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大片的黑色的血。
见状,玉沉渊的部下连忙了剑想要抬手封住他身上的穴道以保证不至于毒入肺腑好留下活口,然而却已经晚了,那毒见血封喉,就是这剑的功夫,眨眼的时间,他的身子已经僵硬着直挺挺的栽倒了下来。
不仅仅是他,他旁边不远处另外几个被胁迫着的黑衣人属下也都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样服毒自尽的动作。
风镜夜气的咬了咬牙,忍不住抬脚恶狠狠的踢了几下眼前这个已经断了气但嘴角还是挂着轻蔑的笑意的领头人,然后才弯下腰来,在他身上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才回到马车边上,对里面的玉沉渊汇报道:“身上没有任何标记,我也不确定是谁派来的人,但这些人明显是有所准备,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的,然而,能将部下训练的如此强悍且忠诚的人,并不多。”